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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四 良晴VS.光秀,特产对决!(2 / 2)


「虽然和以往的章鱼烧完全不一样,却有着前所未有的美味!」



「表皮酥脆脆,里头热呼呼!」



「呜咽、呜咽,吃这个好像很容易发胖……可是好好吃。」



「烫烫烫烫。在下很怕烫啊,相良氏!不过非常好妻咻也!」



「……犬千代还要,嚼嚼。」



「唔,将南蛮风的天妇罗和章鱼烧加以融合,乍看之下虽然是异想天开的创作料理,不过做出来的成品确实没话说。」



就连津田宗及也对良晴的油炸章鱼烧赞不绝口。



「居然以油炸的方式制作章鱼烧,真是奇策中的奇策,说不定相良大人是料理天才啊。」



「不敢当不敢当,油炸章鱼烧其实不是我发明的料理……这样没问题吗……」



一旁的今井宗久也大力称赞良晴:



「虽说这道料理也叫章鱼烧,却和我所构思出来的章鱼烧截然不同。这样一来,就算要我放弃纳屋独占的章鱼烧,我也心服口服了,不愧是来自未来的人啊。」



「咦咦咦咦咦?」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发展,光秀惊讶得脸都绿了。



「像像像像这种情况下,先先先先端出料理的一方应该会落败才对!真真真真不敢相信!」



更令光秀难以忍受的是——  



「真的很好吃。猴子,再给我一个!」



「好是好,不要吃太撑喔。」



「真是的,这么烫我怎么吃啊?帮我吹凉啦。」



「又来了?真拿你没办法。」



「啊~~」



变装成民女『吉』的信奈,笑容满面地和良晴打情骂俏的光景。



「……接下来只剩下涂酱汁了。」



回到光秀摊位的犬千代用同情的语气说道。



「不不不不不不必涂什么酱汁了!事到如今,只好祭出能够超越那个什么鬼美乃滋的必杀调味料!」



满怀嫉妒的光秀眼中喷出了熊熊的怒火。



「……有那种东西吗……?」



「当然有!!只要用上这个,信奈大人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当当————!



鬼迷心窍了吗?十兵卫光秀!



投入高度技术和大笔预算,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至高无上的特制章鱼烧——



「好了,大家快来尝尝我的章鱼烧吧!」



「这……这是……」



「你到底……你到底想让我们……吃什么东西啊……!」



……端到会合众面前的章鱼烧——



上头涂了满满的三河特产八丁味噌。



「我用的是八丁味噌中最为熟成的高级品!还是拜托松平元康殿下专程替我准备的!大家别客气,请尽管享用♪」



……



……



……



「哼哼哼——感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吗?用不着客气,赶紧趁热吃吧♪」



说不出口……



面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脸上彷佛写着「还是我技高一筹」、「如何?认输了吗?」的光秀,实在说不出内心话……



众人用颤抖的手将「味噌章鱼烧」放进嘴里。



「唔——要说不好吃……也不是……好吃……也不是……」



「……好苦。」



「章鱼烧和味噌……味道完全不搭,呜咽呜咽。」



「营、营养也许很充分咻也。」



就连来自美浓尾张的味噌信徒们,表情也是五味杂陈。



这玩意大概只有胜家会吃得很高兴……良晴如此思考。



对美食特别讲究的会合众们,更是没有一个人能全部吃完。



特制的熟成八丁味噌,苦味是一般八丁味噌的三倍。



撇开吃习惯八丁味噌的光秀不谈,对于不习惯八丁味噌的堺町人来说,这股味道太过浓烈。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好……好可怕的食物……」



「糟糕……我的舌头没知觉了……」



把会合众代表权赌在光秀身上的津田宗及,则是默默将串着章鱼烧的竹签放回盘子上。



「这味噌确实是高级品,章鱼烧也制作得无懈可击。就料理的完成度而言,远高于相良兄弟的油炸章鱼烧,只可惜主食与调味料的协调性太差,白白浪费这些高级食材。看样子你太想博取公主大人的欢心,内心的焦虑完全反应在料理上了。」



今井宗久一针见血地指出缺陷。



「咦咦咦咦咦咦咦……不、不、不好吃吗啊啊啊啊!?不会吧……怎么可能……!」



光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我要被贬到厨房当伙夫了……呜呜呜。)



她心中已经做好败北的觉悟。



「津田先生,非常抱歉!看来堺町代表的位子是今井宗久先生的了……」



「不,谁胜谁负在开票之前还很难说。」



于是……



稍做休息之后,会合众便开始进行投票。



结果光秀以压倒性的票数之差——



获胜了。



「太好了——————————!」



「事情就是这样。从今天起,在下就是会合众的代表了。」



八丁味噌果然是最棒的食材!光秀开心得手舞足蹈,津田宗及则是静静地喝下一杯茶。



「……抗议。」、「串通好的是也!」、「津田先生八成是收买了会合众的其他人。」——犬千代等人一同表示抗议,但是没注意到津田宗及暗中行贿的光秀不但不懂得察言观色,还自鸣得意地放话:「哼——死不认输,太难看了。」



「一场闹剧,在下要回京都去了是也!」



「我也是,良晴先生应该不会因为这场作弊的比赛真的被贬职吧?」



「……真是气人。」



五右卫门、半兵卫、犬千代怒气冲冲地掉头回京都了。



「纳屋老板,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是在下赢了,仅仅如此而已。」



「收买了这么多的选票,想必你一定砸了不少钱吧?天王寺屋老板。」



「本来以为这场比赛会更有看头的,拜八丁味噌之赐,差点毁了在下的计划。不过,只要卖给客人的时候不放味噌就行了——话说回来,纳屋老板,你明知道在下暗中行贿,为什么却视而不见呢?」



「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放弃章鱼烧的独占权了,但是既然你们没有买下相良兄弟的『油炸章鱼烧』,以后『油炸章鱼烧』就当成我纳屋的独家商品。没有异议吧?」



「唔……」津田宗及顿时语塞。一旦表示反对的话,今井宗久就会大声宣言「投票不公正」,今井宗久虽然放弃了章鱼烧的独占权,却换来了油炸章鱼烧的独占权。



「原来如此……比起表面名声,更重视实质利益吗?甚至不惜牺牲和你同一阵线的相良大人……真是老奸巨猾的人。」



「没错。区区会合众代表的职位,等到公主大人的势力更加壮大,自然会落入我的手中。」



「事情会那么顺利吗?在下听说织田信奈大人在京都公家之间的风评很差,你和织田大人最好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竞争对手——津田宗及与今井宗久四目交锋,互相刺探对方的意图。



无论如何,这场特产对决的结果是以明智光秀的胜利收场。



堺町会合众的新代表一职将由津田宗及担任。







「这场比赛是我赢了,前辈。」光秀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这太奇怪了!」



「一点也不奇怪。」



「可恶啊——居然硬生生没收我到手的胜利!给我向今井大叔道歉!」



「哼——退个一百步来说,就算真的有买票好了,那也是津田宗及先生个人的行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比赛的世界是很严苛的,相良前辈。」



一行人回到了今井宗久的家中之后——



光秀和良晴仍然在信奈和今井宗久面前争执不休。



良晴完全无法接受投票的结果,光秀则是坚称「不管有没有买票都和我十兵卫无关」,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这家伙意外的狡猾……你就这么想成为信奈身边的头号亲信吗?」



良晴无奈地低声嘀咕。  



端坐在良晴对面的光秀不假思索回答:



「那当然了。」



声音里没有一丝疑惑。



「我明智家如今虽然家道中落,不过原本可是继承清和姬巫女血脉的清和源氏一族,最早在这个国家创立起镰仓幕府的源赖朝公,也与我们一样是清和源氏之后,可以说是名门中的名门。」



「你出身名门的事我早就听说啦!再说光看你的额头就知道了!」



为什么看额头会知道啊!光秀不满地嘟起嘴巴。



「还有,我十兵卫是美浓第一神童。父亲早年死于战事,母亲独力支撑起没落的明智家。不希望我因为家境贫乏而失去求学机会的母亲,为了让我接受教育,从早到晚从事副业赚取微薄的收入,甚至牺牲睡眠时间。长期下来,原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终于病倒了。她为了让我十兵卫出人头地,复兴昔日的明智家,才会一直勉强自己。」



光秀的神情严肃,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看来得认真听她说话才行……良晴也正襟危坐。



「我十兵卫在母亲的穿针引线下,有幸被斋藤道三大人看上,以一介侍童的身分接受英才教育,其他武将的才智和觉悟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很遗憾的,尾张没有一名武将能够理解信奈大人的梦想,能够全心全意地支持信奈大人继承自道三大人的天下布武之志,以及称霸世界的梦想的人,只有我十兵卫而已!」



对喔,当初在正德寺会面的时候,这家伙也被信奈提到的梦想感动了……良晴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之前道三大人被逐出美浓时,我没有获准参与作战。因为道三大人吩咐我:『去京都、堺町闯一闯,增广自己的见闻。这样日后才能辅佐我的义女·信奈殿下。』道三大人对我寄予相当大的期望,所以我恢复成浪人身分,带着年老病衰的母亲踏上旅程,然而要和御所的公家打交道,需要莫大的金钱。有时我不得不忍辱负重,从事护卫佣兵之流的工作赚取盘缠,同时也不忘努力拓展畿内地区的交友圈,我和津田宗及先生也是在那时候结识的。」



谁晓得当我费尽千辛万苦在畿内地区闯荡的时候,一个来路不明、自称未来人的家伙,居然一路爬到信奈大人的亲信地位。



「吹嘘自己来自未来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信任,而且那个男人明明身为家臣,看起来却对信奈大人怀有非分之想——大逆不道到了极点,为了保护信奈大人,我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把那家伙撵走!」



谁有非分之想了!良晴反射性地反驳。



「十兵卫的志向和孝顺母亲的心我都明白了,不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误会我了。」



「哪有什么误会!能够受到信奈大人宠爱的人,打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十兵卫光秀,然而却被你……被口口声声说自己来自未来的相良前辈横刀夺爱!」



「有什么办法!我真的是来自未来的人啊!」



「少来了,那种荒谬的无稽之谈,聪明的十兵卫是不会轻易相信的。除非你拿出证据。」



「就算你要我拿出证据……一套学生服也算不上什么证据,手机的电池又没电了……」



「看吧——相良前辈果然是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



就在此时,一直静静看着两人的信奈开口说话了。



「十兵卫为了复兴家业做出多大的努力我都知道,不过现在该讨论的是贬到厨房的事情。」



信奈的太阳穴上冒出青筋。



终于来了——良睛做好了心理准备。



「比赛就是比赛,难道你以为我会轻易饶了你吗?」



她看起来心情非常差。



「不……可是……」



「公主大人,我为了取得『油炸章鱼烧』的贩卖权,才会明知道津田宗及暗中买票却视而不见。实际上,这场比赛的胜利毫无疑问是属于相良兄弟的,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对相良兄弟从宽处置。」



即便今井宗久替良晴说情,信奈仍然叹了一口气说:「话虽如此,我又不能出尔反尔……」



(啊啊啊,难不成今井大叔从背后捅了我一刀!?)此时才察觉到这点的良晴,不由得懊恼地抱起脑袋。



「太残酷了……商场之路实在太残酷了……我现在才知道……!」



事实上,信奈真正想斥责的人是十兵卫,但是十兵卫本身对于买票一事并不知情,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另一方面,她也明白今井宗久会对金钱这么执着,是为了将所有的资产投资在自己身上。



然而……最令信奈生气的一点,是良晴将要被贬职这件事。



不,她最气的是拉不下脸反悔这个决定的自己。



「信奈大人,这场比赛是我赢了!请您做出公正的裁决!」



光秀用天真烂漫的笑容说道。



丝毫不懂得察言观色。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啊?」连原本想要帮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今井宗久,也不禁脸色一变。



「说、说得也是……」



「信奈大人,请快点下达『把猴子贬到岐阜城的厨房当伙夫!』的命令吧!」



「……呜……可、可是,虽然得票数上是由你胜出,实际上受到众人好评的却是猴子的『油炸章鱼烧』,不如这次就算双方平手……」



「不过,赢得比赛的人确·实·是·我!」



信奈低下头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就差一步了!



光秀的眼眶泛起盈盈泪光,咬着自己的手指,施展出眼泪攻势。



「怎、怎么会这样……难道信奈大人……喜欢相良前辈吗?在光秀看来,信奈大人好像在偏袒前辈啊。」



呜。



信奈瞬间面红耳赤。



「才、才没那回事!这这这这家伙是猴子啊!本小姐和他的身分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就是说啊!那么就请信奈大人做出公正的裁决♪」



「唔、唔、唔。」



即使如此,信奈仍然说不出「猴子,我要把你贬到厨房」这句话。



当初为什么要讲出那种话……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信奈像是想要求助一样把目光转到良睛坐的位子上——



然而良晴却不见了。



「哎呀?猴子呢?」



「公主大人,相良兄弟留下『特产对决也是一场战争,战争没有什么狡不狡猾的。十兵卫赢了,是我输了』这句话后,便出发前往美浓了。」



今井宗久回答。



「咦咦咦咦咦?等一下,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啊……!」



「他大概是不想看到公主大人为了自己纠结烦恼的样子,所以主动让步了。」



「哼,虽然是为了比赛,这次对今井先生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我十兵卫可以动用关系,替你筹措一下短期内的资金喔……至于利息,十天十分利怎么样?」



从小穷苦过来的十兵卫光秀,对金钱锱铢必较。



「信奈大人,既然碍眼的猴子……更正,既然相良前辈已经不在了,京都也平稳无事,不如我们藉这个机会尽情游览堺町吧。从今天起,我十兵卫光秀会随时在身边伺候信奈大人。」



「……吵死了,笨蛋!金桔!你在沾沾自喜个什么啊!稍微察言观色一下好不好!」



信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因为在光秀面前的关系,以及自己死要面子的缘故,信奈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是忍无可忍了。



「……咦……信、信奈大人?」



「我要去追猴子!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咦?请等一下,太危险了!」



「十兵卫!如果你想当猴子的竞争对手的话,以后就给我正正当当决胜负!宗久,我要跟你借马!」



无视今井宗久的制止,信奈丢下这句话后便骑上马飞奔而出,前去寻找早就已经不见人影的良晴。



「……信奈大人……信奈大人竟然责备我……」



遭到信奈怒斥的光秀茫然地呆站在原地,被独自留在今井家中的她,动弹不得好一阵子。



以那种不光彩的方式获胜还洋洋得意,太不应该了吗?



光秀一旦专注于某件事情,就会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那件事情上面,眼里完全看不见其他东西。



道三过去也曾经数度指出光秀的这个缺点。不过由于道三也说过「这个缺点也是你的优点,总有一天,你一定能成就一番别人做不到的大事业」这种话,因此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总而言之,先喝杯茶吧。」



追丢信奈的今井宗久返家,亲切地安慰起光秀,光秀一边哽咽拭泪,一边哭着向宗久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



「光秀小姐,你对相良兄弟做得太过分了一点,而且……除了公主大人之外,你还惹恼犬千代小姐等一干同僚,这样一来只会使光秀小姐在织田家中遭到孤立。今天你应该要让出胜利,让比赛以平手收场才对。」



「……可是,为竞争对手留情面这种事……」



「对公主大人来说,家臣团就如同自己的家人,这一点跟家臣之间各怀鬼胎的三好一党截然不同,这也正是公主大人最大的力量。」



「……光秀不明白,家人就是家人,光秀的家人只有母亲一人,家臣和家人是不一样的,岂能与竞逐功名的对手过于亲近……」



那你就错了——宗久那张岩石般的大脸露出微笑。



「我在十年前就认识前任织田当主信秀公了,如今回想起来,公主大人从小就缺乏亲情滋润。信秀公是公主大人唯一的家人,然而他长年忙于征战,几乎没有时间关怀信公主大人。就在信秀公亡故后不久,对公主大人来说亦父亦兄的南蛮传教士也跟着离开人世,亲弟弟又成了继承人之位的竞争对手。」



「信奈大人的母亲应该还尚在人世才对,只要有母亲的陪伴,即使没有父亲也能咬牙撑下去。」



「……公主大人从来不曾得到母亲的关爱,不只如此,她甚至被自己的母亲厌恶。公主大人的那副倔脾气,可能就是因为从小得不到母亲关爱造成的也说不定……」



「怎么会?那个绝顶天才的信奈大人竟然……!?」



「看在世上多数凡人的眼里,拥有过人才智的人就跟傻瓜无异,就算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例外。」



「可是,我的母亲就不会……」



「那是因为令堂是个聪明人,看到明智小姐天真烂漫又充满自信的模样,就能知道令堂有多么疼爱你。同样是天才,你的遭遇就没有公主大人那么坎坷了。」



此时光秀突然想起一件事。



当时在南蛮寺,弗洛伊斯不是有提过吗——从良晴口中得知的信奈的家务事。



一边是扮演温顺的少女讨母亲欢心,一边是不惜被世人嘲笑为傻瓜也要实现天下布武的梦想,两相权衡之下,她选择放弃母亲的关爱……



(……想不到那番话是真的……可是信奈大人在家臣面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看不出她做出如此悲伤的抉择……活泼开朗的她总是充满活力……)



听说上次桶狭间之战获胜之后,信奈大人开心前去向母亲报告,结果却遭到母亲数落『浑身是血地跑来见母亲成何体统!这样还算是织田家的公主吗?』,还没踏进房门就被赶出来了。虽然只是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但是听到这种话还是很令人心痛啊——宗久用沉重的声音说着。



「公主大人实际上就跟没有家人一样,因此对公主大人束说,家臣团才是她真正的家人,看到家臣们明枪暗箭勾心斗角的光景,当然会觉得无法忍受,毕竟那会勾起她与亲弟弟争夺家督之位的过去。刚才公主大人之所以会生那么大的气,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要回京都去了——光秀垂头丧气不已。



自脸颊滑落的泪水滴到自己的手背上。



「你不去追公主大人吗?」



「……那是猿人的工作,我已经被信奈大人讨厌了……」



「明智小姐只是个刚加入织田家的新人,自然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往后只要记得和其他家臣和睦相处就行了。」



然而光秀因为太过懊悔的缘故,迟迟无法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