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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06(2 / 2)




「────」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我都说这么多了这家伙还不懂呢!



「啊啊这样啊。不过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同意的。之前Saber不是



也那么说,然后被Rider打倒了吗!?妳还打算勉强战斗、让我



跟妳再次一起被打倒吗!?别开玩笑、我可不想再死的那么惨



了!」



「────────」



然后



本来以为会立刻回嘴的她,屏息了一下子



「说这种话不是有点卑鄙吗,士郎」



Saber像在谢罪一般,说出了这些话



「真是不好意思哪。总之,还不能由我们出击喔。我也不



想放过柳洞寺里的主人。不过我们还不是能战斗的状态。就这样去战



斗,要是被打倒了,那谁要去阻止柳洞寺里的主人啊」



「听好了,要由我们出击得等妳的伤治好、万全状况下才行。有意



见的话,就赶快去找别的主人吧」



「───我知道了。既然主人,这么说的话」



Saber用平稳的声音回答,然后就陷入沉默



谈话结束了



远阪回到房间,Saber也是



我一个人留在客间,非常地后悔



不,后悔也来不及了



明明还有其它说法的,为什么我



就只能用,使她露出那种表情的话来说服她呢───



─幕间─



这是一个没有风的安静夜晚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沉淀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



云朵流动着



地上没有风



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起风了哪」



是听到不可能听到的风声了吗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然后抬起头小声说了



凝视天空,不初声地伫立在庭院的是名为Saber的少女



金发在黑夜中变得更美,澄澈的绿色瞳孔看着忽隐忽现的月亮



「────────」



她向庭院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里是仓库,她的主人就睡在里面



「────如果你说不想战斗,也没关系」



卡恰一声



钢铁的碰撞声,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这样溶于黑暗中



月亮隐没,又出现



在上的云朵流走的一瞬间,少女的样子突然一变



沉重坚硬的银之甲冑



穿上青色衣服的那模样,已经不能称做少女了



用超群的魔力编织而成,如铁壁般的防具



还有用凌驾人类的魔力隐藏的,无形之剑



在战场上不败的模样,在现代,更决定了她的存在方式



就算看不到剑,她的威容也证明了她是卓越的剑士



所以她是剑士



在七名从者中,拥有最高能力的剑之英雄



通晓礼节,完成主人意志的骑士中的骑士



不管其它英灵是什么人,只有她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理想的剑



ʿ



「────────」



不过,那也只到今晚为止了



她是违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这里的



不───实既上,她并没有背叛主人



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为主人的胜利而思考决定的结果



「───他太天真了。这样只会让其它主人杀掉罢了」



不过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么,无情地贯彻任务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说不想战斗,那就由身为主人的剑的自己来战斗就好



「伤还没治愈。也没办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给」



不过,这样对战斗也没有影响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将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经不再关心主人睡着的仓库



既然已经武装,在她心中就只有消灭敌人的意志



月亮隐没了



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Saber飞越过房屋的围墙



───在黑暗中的奔跑



银色的骑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驰着



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在郊外耸立的灵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单独一人要打倒潜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么困难



士郎说的对,一个人出击很容易被重创。最坏的情况下,还可能反



而被消灭吧



不过,无法通个这种常度的难关算什么从者



支撑从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长久养成的,绝对的骄傲



───身为英雄的骄傲,同时也是经历许多战场,有着最强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为从股代就被崇敬的英灵,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容许失败



不,连想象失败都是不允许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冠上了剑士的名号,她对自己的骄傲是绝不会让步的



不去理会就在眼前的敌人,是她的骄傲所不容许的行为



所以,不管有什么陷阱,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无畏地赴战



如果没有胜算就用自己的剑打出胜算



手上的是打败过许多敌人的名剑



只要拿着这风王结界,就没有可以让她惧怕的事物



穿过山道,跑过通向寺院的参道



过了参道,等着她的是森严的石阶



「这里,的确是」



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柳洞寺,几乎完全不同



空气是沉重的



风已死了



土地的命脉,早已经被污染



───这里是死地



只要一踏进去,就无法活着回来



「────」



即使如此,也没必要犹豫



Saber的速度一点都没降低地,冲上漫长的石阶



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



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回响着,山中蠢动了起来



那是,漫长的阶梯



就算是如箭般冲上的Saber,离山门也还很远



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山门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袭



不可能轻易地到达山门



但是,不过对方有什么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自己



就算Rider出现,以现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身为剑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实



然后到了顶点



就在离山门不远的时候,障碍出现了



「────!」



Saber停下了脚步



连已经决心要突破一切障碍的她,也为那"敌人"感到错愕



自然的体势



潇洒地出现的男人,太过没有敌意,同时没有空隙地难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无形的剑



背对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凉风一般感受着Saber的杀气



「────是武士、吗」



虽然有听说过,但是仍然对没见过的对手种类而困惑吧



这是她第二次的圣杯战争



对见过许多英灵的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这般打扮的从者



「────────」



Saber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难理解



过去,并不是没有跟这男人一样奇怪的从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来说,上次的弓兵应该无人可比吧



与他比起来,眼前的从者并没有让人惧怕的地方,也没有让人惊讶



的武装



所以,才是异常



从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是从者没错,但却缺少英灵特有的宝具或魔力



那就能轻易打倒吧



一击就能决定胜负



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



───别轻视他



这从者身上,有着必杀的手段



「────────」



两人的距离没有缩短



虽然也是因为无法掌握那男人的武器────以日本刀来说过长的



攻击距离,但更重要的是Saber的位置太过不利了



楼梯的下方与上方



与那男人的距离大约五公尺



就这样踏上去,承受一次那长刀的攻击吧



可是,从那刀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应该很容易挡开的



那自己就该毫不畏惧地前进,不过,Saber直觉地感受到,那不是



能轻易接近的



Saber重新架起剑,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虽然不知道真实身分,但至少必须知道这武士是什么属性



「我问你。你是什么从者」



Saber不带期待地问着



面对Saber的问题,那从者笑了笑之后



「────从者.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



像在歌唱一般开口了



「什么────」



Saber会惊讶也是当然的吧



从者是必须要隐瞒真实身分的



怎么会有从者这么坦白地自己说出来───!



「你、在打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哪。在对手面前表明身分是当然的吧?如果对手像



妳一般有着美丽容姿那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会让妳有这种表情倒是



出乎我意料之外」



Assassin───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从者,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狈



相一般继续说着



Saber不知道



这个从者是手持名为"物干?竿"的长刀,在庆长时代有着无敌传言



的剑士



───不,就算知道也没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连是否实际存在都不能确定



只活在人们的嘴边,以希世剑豪宫本武藏的宿敌身分广为人知的剑



士,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于史实上



的宿敌吧



那是不能被称作英雄的



名为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Saber是相差太多的存







没有被当成英灵对待的剑士实力,有哪个身为英灵的从者会知道呢



「───不过」



只有两件事是事实



眼前的男子是敌人,还有对方自己说出名字了



「我了解了。既然对方说出名字,我也要报上姓名才符合骑士



的礼节」



Saber沉重地回答



对她来说,说出真名的风险太大了



不管承受多大的苦痛她都不能说出真名,也没有表明的打算



───可是,那只不过是为了胜利罢了



她不可能为了那种事而玷污骑士的信念



「你叫,小次郎吧。────暗杀者啊,我是」



「不用了。妳是知道对方名字就得响应的人吗。哎呀,不解风情的



人是我啊」



卡的一声



Assassin优雅地踏下石阶,与Saber对峙着



「我没有想过要因此而了解敌人。对我辈而言,要知道敌人用这把



刀就够了。不对吗,剑士啊」



「什──────」



「无需如此惊讶?既使我不知道妳手持之物为何,但妳身上缠绕的



杀气是剑士所有。哼嗯,美得眩目的剑气───妳除了剑士以外



还会是谁」



又是一步



Assassin踏下石阶,用长刀的尖端指着Saber



「无需知道真名。只要用这长刀,击败名为Saber的从者就够了。



无需开口。────从者本来就是如此吧?」



剑士快乐地笑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相对地,Saber用力握住手上的剑



「这样就好。───决斗吧Saber。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在从者



中首屈一指的剑技哪────」



银光跃动着



刚与柔



性质悬殊的剑士之间的战斗,在月光下爆开火花



幕间完



「唔、!」



像是胸口烧了起来的疼痛让我醒了过来



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不祥的梦



虽然是冬天,但我汗流浃背,呼吸也很紊乱



「怎么了胸口、好痛────」



感觉像是心脏被加热了一样



不,要说的话,比较像是从外侧强迫送进热能



「────从,外侧?」



心中有着些微的疑问



在去想那是什么事之前,身体就先跑到了外面



「Saber、妳在吗!?」



我跑进房间



打开拉门,进入Saber应该在睡觉的房间



「────不在。那家伙,该不会」



不,没什么该不会的



既然不在这里,也就是说那家伙───一个人到柳洞寺去了吗!



「混帐、为什么!明明身体还没治好的、为什么还特地



────!」



太过愤怒的头痛了起来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我没有说不想战斗



我只是



不想让那家伙、像那样地受伤而已啊!



「咕────!」



我就算在这意志消沉也没用



现在得赶快到柳洞寺去



我没办法放Saber一个人战斗



不,就算不知道有我在又能做得了什么,但应该还是有什么是我做



得到的!



「啊啊真是的、那家伙───既然是女孩子就要再乖一点啊!」



我跑着



连衣服都没换地冲到外面,抬出几乎没在用的脚踏车,用全速奔驰







毫不煞车地冲下坡道



────就算用赶的,到柳洞寺也要四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Saber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总之必须赶快追上她



────!



─幕间─



刀锋交错着



无数次挥舞出的剑痕



无数重的刀光



刀与剑相撞,散出火花



───已经交手了数十回合,可是,两人的立场却完全没有改变



站在上阶的Assassin一步也没动



想要冲上石阶的Saber也是一步都无法逼近,只是在消耗时间跟体



力而已



「哈啊────!」



Saber数十次地不断上前



Assassin则轻松地挥动超过五尺的长刀,防御Saber的进击



不,那不只是防御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说Saber的剑是雷电,那Assassin的长刀就是疾风



虽然速度、力量不及Saber,但那柔和的轨迹将Saber的攻击完全



划开了



之后加速的回击,如暴风一般朝Saber的头部卷去



───而朝着间不容发地躲开那一击的Saber,原本应该已经躲开



的长刀,毫无间隙地又划了过来



跟Saber直线的剑法相对的,Assassin的刀法是在描绘着曲线



Assassin的刀势虽然优雅,但因为画着弧线,所以并不是以最短距



离挥出



因此Saber直线的剑法本来应该能够赶上的,但是,Assassin就是



有办法让这差距化为无形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手上的剑,赶不上回击的长刀



为了避开它,Saber只能咋舌后退



Assassin美得眩目的刀法,同时,也有着难以看清的速度



这矛盾是因为Assassin的技术吗,还是因为自己处在对付上方敌人



的不利状况下呢



Saber也不去分析地,避开Assassin追击的长刀,用手上的剑弹开



朝头部而来的刀锋



「────」



等到自己注意到时,已经又退了数阶



那么长的长刀



明明只要挡开一次就很容易近身的,却怎么都做不到



敌人卓越的技术,以及自己绝对不利的立足点



如果这里是平地的话,就不会跟那长刀有这样的苦战了吧,Saber



这样想着。不禁咬着下唇



「───果然还是难以对付哪。没想到无形的剑会这么麻烦」



Assassin没有动



对他来说,这战斗只不过是在守门罢了



他没有必要勉强追击后退的Saber,也不可能舍弃在有利的上方位







「嗯呣。连看到有形的剑也是第一次吧?我的刀法是邪道哪,



如果是一般人,第一击就会丧命了。而妳竟能防守住这么久,我很高



兴喔Saber」



「再加上,妳的攻击也是绝妙。以那娇小身体竟能如此使用长剑,



想必是经过全身的锻炼吧」



因为没有必要追击,Assassin悠闲地观察着Saber



刀锋无力的垂下



但是不能把那当成空隙而前进



那男人是没有架势的



如果不是在任何体势下都能挥刀,是无法使用那把长刀的



「怎么了?可不能就这么结束啊。在我看到那无形之剑并打倒妳之



前」



「哼、你什么时候才要闭上你的嘴────!」



刀与剑的激突



「───好,中了!」



长刀在空中停住



Assassin笑了一下,看着刚才架开无形剑的长刀,然后就这样挡开



下一击────



而Saber,则挡下了朝头部挥来的一道闪光



「!」



Saber知道的



目前能够挡住Assassin陌生刀法的原因,完全是托了这把剑的福



无形的剑不管在攻击或是防御上,都会打乱对手的感觉



所以Assassin才不深入追击



如果不知道Saber手中武器的长度,要攻击就太危险了



Assassin如果要给Saber致命一击,那就只有在────



「哈啊!」



Saber朝Assassin的额头斩下



而Assassin



仅是稍微的后退,就完全避开了那一击



「好,这样就目测到了哪。刀身三尺多,宽度约四寸吗。形状



嗯呣,跟剑士之名一样,是典型的西洋剑哪」



虽然他轻松地说着,但那是何等卓越的目光连说都不用说



Saber一击的速度,即使看得到剑也很难捕捉的了



但是,Assassin不但挡住无形之剑,连那全貌都能掌控───



「不敢相信。什么魔术都没用,连确实地交锋都不曾有过,但



你却能推测出我的剑吗」



「喔,很吃惊吗?不过这只是街头的表演罢了。因为我是邪剑士,



只擅长这种技巧而已」



「──原来如此。你的战斗就是不正面承受我的一击,只是从旁划



开而已。邪剑士,也是因那逃避的态度而来的名称吗」



「哈───哎呀哎呀,原谅我没有跟你正面交锋的无礼吧。再怎么



说,这把长刀,如果正面交锋必定会断折。虽然对妳来说以力量决胜



负才是基本,但我不能那么做。与妳的剑交锋、竞力,我是做不到的」



「────────」



「刀本来就是这种东西。西洋的剑,是以其重量与力量砍断物体。



但是,我们的刀是用速度与技巧切开物体。我们的战斗会合不来也是



有道理的吧?」



「不过呢我倒是有了些兴趣。这是好机会喔Saber?妳也差不



多,该停止隐藏实力了」



「────Assassin。我可没有在对你」



「要说没有对我隐藏实力吗?虽然不知道妳怎么打算,但把剑收在



鞘中战斗是种轻视啊。妳的意思是,我这种程度还不够妳认真起来?」



「────────」



「喔。妳那表情,还是不答应哪。───很好,那就到此为止了。



既然妳舍不得出手,就先让妳看看我的秘剑吧」



长刀的剑士这么宣告之后



就缓缓地,降到Saber的侧面



「什么────」



对Assassin来说,放弃上方的有利位置就等于败北



虽然Assassin的确是优秀的剑士,但也是因为有这地形条件才会如







如果在同一立足点上战斗,Saber一击就可以弹开Assassin的长



刀,还可能就这样斩下他的头



Assassin也应该知道这点的



但是,为什么────



「提起剑来。否则会死的喔,Saber」



对Assassin淡然的声音,Saber的直觉有了反应



────那句话是真的



Assassin就算走下阶梯,也绝对不会对自己有利



Saber经历过许多战斗的直觉,警告着自己的过失



「咕────」



Saber连忙提起了无形之剑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在Assassin挥出那长刀之前,只要用自己的剑攻进去就好



────!



「呼────」



两人的距离不到三公尺



在打算一瞬间缩短距离而踏近的Saber面前,Assassin摆出了架势



那是



这战斗开始以来,从没见过的剑士架势



「秘剑───────」



Saber踏前了



长刀已经失去了意义



既然被近身,那长度反而是种阻碍



不过



「──────归燕」



那种常识,不存在于这剑士面前



一道闪电



以凌驾Saber的速度,魔之一击一直线地落下───!



「唔────!」



不过这种程度的一击,Saber并不是无法防御的



Saber快速地将提起的剑用来防御,弹开Assassin的全力一击!



「成功了!」



就算是Assassin,被弹开刚刚的一击,在重整架势前一定会产生空



϶



就在那不到一秒的空档,Saber往Assassin的腹部横扫的瞬间



「────────啊」



突然,完全以直觉地,Saber从石阶上摔落



为了闪避而摔落



完全没有着地的准备



Saber只是拼命地让身体倒下,就这样顺势地从阶梯上摔落



「咕────!」



Saber站稳后撑起身体



那视线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着的长刀剑士



「喔。躲开我的秘剑了吗。不愧是Saber,跟燕子的层次不同呢」



「───不敢相信。刚刚的,难不成」



「怎么,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技艺。只是偶尔想要斩下燕子,就自然



学到的东西而已哪」



长刀微微地抬起



像是在描绘刚刚的一击───让Saber战栗的魔剑之动作一般



「看到了吗Saber。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



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对吧?牠



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



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



道理的哪」



「那么,只要围住牠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



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牠们很灵敏哪。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



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但那已经



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虽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



「────不巧的是,我也没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



事,等我注意到时就是这样了喔。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聊想法,成了以



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



Assassin淡然地说着,而Saber在内心摇头



不对



刚刚的刀法没有这么简单



几乎同时?怎么可能



那两刀是完全同时的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在那一瞬间,的确存在着两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什么魔术都没用,只以剑技,就达到



宝具领域的从者────」



这才是应该惊叹的



Saber因为刚刚的一击而清楚的了解到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英灵的"宝具"



他有的只是,达到神之领域的魔剑



所以───这男人才能以人类的身体,与有宝具武装的英灵匹敌



───!



「但是这立足点不好哪。归燕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



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的」



「也对呢。不然就顾此失彼了。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



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真是敏锐的领悟力啊。所以才能躲开我的秘剑的吗。───咕,



太好了Saber!我本来曾因被呼唤到这俗世而诅咒自己,但也到



今晚为止。如果能够实现生前做不到的决斗、尽兴地挥舞秘剑,那就



是有被召唤的价值了────」



Assassin再度提起长刀,走下阶梯



他的目标,是Saber的头吗



Saber没有再次躲过那秘剑的自信



跟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一样,Assassin的归燕是不能使之出现



的剑技



不,穿刺死棘之枪是只要知道一定会瞄准心脏,就有办法应付。但



就算知道了Assassin的秘剑,也完全没有办法对付



要有的话,也只有不让他使出秘剑这个方法了



唯一的胜算,就是在Assassin挥出秘剑之前,以最强的一击打倒他



────



「原来如此。似乎的确不是能隐藏实力的对手」



下段姿势



Saber像是要把无形之剑刺入地下一般,盯着走近的Assassin



「喔?这样啊,妳总算要认真了吗Saber」



Assassin停止下降,再度摆出必杀的架势



而Saber



「────我也是没有不满。你能受得了我的一击吗、暗杀者



啊!」



Saber凛然地看着Assassin,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大气在震动着



无形之剑像在响应她的意志一般,吐出大量的风



「唔────!」



Assassin稍微后退



那是当然,因为Saber放出的风压不是寻常可比的



不只Assassin,连厚实坚固的山门都在摇动



那是接近爆炸的狂风



原本被封闭的大气被解放出来,往周围肆虐



从Saber的剑上放出的,是足以轻易吹飞人类的暴风



那是她剑上的力量



风王结界正如其名,是封印风的剑



剑上缠绕住被压缩的风,改变光的曲折角度,就可以使剑看起来是



透明的



只要将那风解放就会引起这种现象



被解放的空气像是逃跑一般地,往周围任意放射



───而在其间



她的剑上有着能自由操纵狂风的束缚魔术



以Saber的庞大魔力,恐怕能够维持住几分钟的结界吧



的确,即使放出了这么多的风,她的剑也仍是透明的



「哼。宛若台风一般呢,可是────」



狂风的势子丝毫不减



从Saber的剑放出的暴风,像是立刻就要吞没Assassin一般蓄势待







「───不可能只有这等程度。让我见识那狂风深处的东西吧



Saber!」



在令人睁不开眼的狂风中,Assassin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



Saber的手动了



为了迎击在不可前进的强风中,仍悠然地走近的Assassin,Saber



举起了卷着狂风的剑────



幕间完



「那是什么啊────!?」



到达柳洞寺的我,遇到的是如台风般的风声



「在那边的是────Saber吧」



在阶梯上方,山门前的是像是Saber的铠甲装束,跟另一个穿和服



的人对峙



台风是以Saber为中心放出的吧,山上的树木像是被Saber压迫一



般地发出吱轧声



「等可恶、这怎么靠近啊!」



在暴风中睁不开眼睛



虽然我压低身子想办法走到了楼梯边,但风又变得更强



「这样、不行啊────」



无法靠近Saber



尽管看到了在遥远的上方,Saber跟别人在战斗,但却什么都做不







不,在这风中就算靠近了Saber,我也只会碍事而已───



「唔!」



左手又在痛了



手背上刻着的令咒在发疼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只手一痛起来



就会让我想起那副景象、我也没办法啊────!



「可恶、既然这样我就豁出去了!」



我闭上眼,朝阶梯伸出手



为了不被风吹走的压低身体,把脚踏在石阶上



「!」



风不停变强



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溢出的魔力强大的连未熟魔术师的我都能



感觉得到



令咒在痛



风的咆啸,像是在警告我上方正要发生的"某件事"一样



「等一下。难不成,这是」



是Saber的魔力吗



如果是的话────



「那家伙、身体都那样了还在乱来什么啊────!」



不,更重要的是,她那样可以吗



Saber没办法回复魔力



那应该是不能轻易使用魔力的



如果不把战斗交给我,Saber只要协助的话,有一天就会把魔力用



光的────



「────唔」



我站了起来,跑上阶梯



现在不是慢慢爬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Saber打算干嘛,总之要去阻止她────!



「────!?」



能避开只是偶然吧



在朝着山门奔驰的我的眼前,有着某个像是短刀的东西飞过



「────是谁!?」



我看向阶梯外侧,森林茂密的山中



没错



虽然因为这强风而没注意到,但是一定有某个人潜伏在这附近!



「别开玩笑───不要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



我大声叫着



原本应该被强风盖过的声音



却大声地在阶梯上回响,连我都吓一眺



「────风停住了?」



我往山门上看



那边的是



拿着长刀的和服男子,还有Saber的背影



「就到此为止吧Saber。有人想要窥探那秘剑」



和服男子轻笑着说了



他的视线和我一样,对着森林茂密的山中



「这样下去就不只是我们的决斗了。藏在那的无耻之徒可能会袭击



活下来的人,或者只想窥探妳的秘剑。无论如何,都不是很舒服



呢」



男人很无聊地说着,开始走上阶梯



「────等一下!不打算分出胜负吗、Assassin!」



「如果妳说要越过这山门的话,就来分个胜负吧。不管是什么人,



我都不允许他穿过这扇门。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工作也只有这样



如果妳要回去,那我也不打算阻止妳。不过,藏在那边的混帐就另当



别论了。不合我意的对手就算死了也不能通过,活着也不能回去」



被叫做Assassin的男人一步步地踏上石阶



「被打扰了哪Saber。不过我也一样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如果



继续的话秘剑会全被看透吧打扰的正好。这对妳来说是个侥幸吧」



「────────」



Saber好像很不甘心地低着头



杀气渐淡



不是因为Assassin的话,Saber自己也感觉到在这里战斗是很不利



的吧



「看,有人来接妳了。那边的小子是妳的主人吧。在偷窥的混帐把



那小子当成目标前快走吧」



然后Assassin就消失了



是变成灵体了吗,总之是表示只要不再前进就不会出手吧



「────────」



Sab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背对着我,呆呆地站着



「喂,Saber?」



就算叫她也没反应



「?」



当我觉得奇怪而走上去时



「什」



保护Saber的铠甲,突然消失了



虚弱地、只穿着青衣的她并没有回过头来,身体晃了一下



「────!」



我抱住朝背后的阶梯倒下的Saber



Saber一动也不动,效是很痛苦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回来了



我抱着Saber,从柳洞寺花了两小时跑回家里



虽然很不安,但总算是平安归来了



「哈啊哈啊啊」



嘿咻一声,我把Saber放在走廊上



Saber真的好轻。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来应该不会这么累的



不过,那是在搬货物的时候才不会累



我以前从不知道,抱着睡着的人类───还是女孩子───走路,



会是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体方面,而特别是在精神方面



抱着的时候感到的柔软,还有近在身边的呼吸声,都不由得让我分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啊」



我看着睡着的Saber



应该不是完全断气了吧



虽然睡的像死掉一样,但又好像一叫她就会马上醒来的样子



「」



可恶



冲出家里时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她睡成这样我不就什么都说



不出口了吗



「算了。等妳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训妳的啊,Saber」



我小声说着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间



「算了,随便你。士郎有什么兴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嘛」



Ϊʲô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阪还会出现在走廊上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阪!?」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没意见啊你就继续吧。我只是



起来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这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说来话长、



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妳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



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Saber就昏倒回来了。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不过妳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当然清楚啊。Saber单独赴战的可能性很高,而从者一开始战斗



也会让主人知道。所以这样的发展是完全在可预测范围内的」



「────这样啊。那,是很好」



那个,也就是说远阪早看穿Saber会自己去战斗了吗



「那,你要怎么做?不是要把Saber带到房间去?就算是从者,



在这边睡觉我想也会感冒喔」



「不,就说我现在正要带她到房间────」



虽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来



但是



被这样盯着看,很难出手



「远阪。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吗」



「我来?算了也可以。那你可以去泡茶吗?我对你们要说的话有



点兴趣」



远阪嘿咻一声,把Saber抱了起来



总觉得远阪这时特别懂事地让我很在意,但既然拜托她了,我



也只能去泡茶



远阪把Saber带向我房间



而我则到厨房准备泡茶



「───她应该不是要日本茶吧。不过我家红茶也只有茶包的



喔」



算了,没有也没办法



要抱怨就随便她,我干脆地用茶包泡了茶



「士郎,过来一下好吗?」



喔,远阪回来了



「啊啊,等一下。马上过去」



我把两人分的茶杯放在盘子上,往客厅走去



────然后



远阪旁边的是,换上洋服的Saber



「sa、Saber!?为什么、不是睡着了吗!?」



「是睡过啊?不过又不会一直睡下去,刚刚才醒来的。好像是因为



一口气用了大量的魔力,身体自己停止机能的样子。就跟电路上的安



全开关一样喔。因为会短路所以就强制关上电源」



「」



Saber不理会远阪的说明,只是沉默着



「妳、妳啊────」



看到跟平常一样的她,那像山一样多的话就又复活了



「Saber、妳啊!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到柳洞寺去,与暗杀者战斗了。那时,



因为注意到监视我们战斗的第三名从者,战斗就中断了」



「!不对、我不是说那个!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妳要去战斗!」



「又是这问题吗。从者要战斗是当然的。士郎才是───身为主人



的你,为什么叫我不要战斗」



「不、那是────」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



既然决定了要身为主人而战,就不能避免战斗



我也知道自己叫Saber不要战斗是种矛盾



不过,就算那样



我也不能让那景象重演



「我才想问。士郎好像很厌恶战斗的样子,但是你有要在圣杯战争



话下来的打算吗。如果遵照你的方针,不是只会被其它主人打倒吗」



───怎么会



如果有人惹到我头上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我也不想眼睁睁看自己



被杀掉



不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不能让Saber战斗



「不对。我不是厌恶战斗,我是────」



我有着,更单纯的理由



简单来说,我就是



「───让女孩子受伤是不行的。身为男人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



生。所以,与其让妳战斗,不如我自己战斗」



「什───你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让我战斗!?」



「你当真吗!?从者是要保护主人的人。我们会受伤是当然的,我



们只是为此才被叫出的人们!从者与性别无关,而且你打算把身



为武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请订正你刚才的话、士郎!」



Saber睁大眼睛逼近着我



但是,我不会被她的气势压倒的



说什么───自己虽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骑士



用那么纤细,连我都抱得起来的身体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要订正啊!虽然Saber说不定是很强,但也还是女孩子吧!



不要老说些无聊话啊笨蛋」



「!老说些无聊话的不是你吗!你该不会想说不喜欢被



女性保护吧!?我这身体已经是英灵了、请忘掉那些小事吧!」



「什么小事啊!啊啊真是的、总之就算Saber可以我也不行!本



来让别人代替自己战斗就是错误的。我才不会────」



我不会允许,别人因为保护无力的我而受到伤害



救人是我的工作



因为要成为像老爸一样帮助别人的人,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



「可恶。听好了,总之Saber不要战斗。打架是男人的工作,



所以我会去战斗的。那妳就没意见了吧,我照Saber希望的说要去战



斗了」



「什──你还真是会乱说话呢!你觉得人类能跟从者战斗吗!?



士郎应该能够实际感觉到那根本不可能吧!请想想被Lancer袭击的



时候。那时如果我没有出现,士郎会确实地被杀掉。不管对手是什么



从者都是一样的!」



「那、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那时候只是没有准备罢了。不过现



在就能想出很多对策的、至少能够偷袭他吧!」



「可笑。士郎的防御就跟纸一样」



「呜哇、妳刚刚说的很过分喔Saber!」



「你才是在侮辱从者呢。居然要以人身打倒英灵、你在自以为是什



么啊」



「~~~~~~!」



我跟Saber生气地互瞪



不行了。怎么说都没有共识



「不是喔Saber。士郎并不是在侮辱从者。让我插嘴一下,这部分



误解的话就没办法说下去的」



「凛?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简单来说呢,这家伙只是单纯地讨厌让妳受伤喔。虽然不知



道为什么,但士郎是自我牺牲式的人。哪?你比起自己更重视Saber



对吧?」



远阪朝我看过来



「────才、才没有那种事喔!我可没有说我重视Saber」



「骗人骗人。不然你就不会说要自己战斗了。因为你也知道自己是



赢不了从者的吧。但你还是说要战斗,这就代表你比起自己更重视



Saber不是吗」



「咦────────?」



啊唔?



不,的确,说起来,好像也是那样没错────



「所以你明知会输还是要战斗。知道赢不了还是要赢。就算结果自



己死掉也没关系。因为对你来说,别人比自己还重要喔,虽然不知道



为什么」



「────」



────不



我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不过



「就是这么一回事喔。妳懂吧Saber。这家伙是面对Rider也



要保护妳的笨蛋喔。所以才会认真地,说自己要战斗」



远阪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效果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转过来



「───士郎」



「什、什么啊Saber」



「我予许你战斗。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



「────是、是什么啊」



「剑术的锻炼。在士郎的时间许可时,我会教你剑术。如果你同意



的话,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见」



「什────」



也就是说,Saber要陪我练剑吗?



因为同意以后由我战斗的关系?



「等一下。那是多余的喔Saber。要教士郎剑术?算了吧,不可能



这么轻松地就能跟从者匹敌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但还是比完全不懂剑术来得好吧。至少在战斗时不



会迷惘。虽然只能赌在士郎的决心上,但实战通常就是这么回事。不



适合的人,不管怎么教都学不到什么的」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这样。打架的觉悟,不打一次



看看是一辈子都学不到的呢」



「是的。所以要让士郎有一次,不,不只一次,只要时间许可,要



让士郎不断体验到"战斗而死的结果",使他习惯战斗」



这两人说的话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等一下。我可一句都没────」



「那我就来上魔术课程。Saber如果要锻炼身体,那我就来培育知



识吧。不过,一开始就是这么约定好的,明天就开始真正的锻炼



吧」



「拜托了。凛如果这么做,我也能集中在剑术上」



「没问题没问题。那事情决定了就解散吧。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的」



远阪摆了摆手往别栋走掉了



「我也去休息了。士郎也请休息。因为明天就要在道场运动了」



Saber轻轻地道别后回房间去了



「────────」



客厅只留下一口都没喝的红茶,还有呆呆站着的自己



「───不对,我一句话都没说啊」



当然是没人理我的



───然后



本来就很奇怪的状况,又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就算想着明天后有怎样的生活,也不可能想得到



「睡吧。总之得好好保存体力」



健康第一



而且



我所能做到的事,也只有抱着,只要身体还好好的,不管多么痛苦



都能渡过难关,这种虚幻的希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