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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logur-2nd Wild honey pie(1 / 2)



(<=>Not to be where you belong)



「我想听的不是这种废话!」



叉子连同祭品一起刺向盘子,发出响亮的声音。



尖锐语调近乎尖叫,舞鹤怒目瞪视着我。



从派皮里渗出的蜂蜜形成一滩水洼,在盘中逐渐扩散。



然后是一阵沉默——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凝视她咄咄逼人的表情。



我自己也很清楚。



每当日常遭到破坏,我总是会用伪造的代替品加以修补,让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旧。



一直以来我都用这种方法假装非日常不存在,也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但是舞鹤不一样。



她曾经说过自己愿意背负。



不去欺骗自己,而是选择负起责任。



也就是说她绝不会修补遭到破坏的日常——不会用假货掩饰自己的失败,也不会假装没发生任何事——她会正面去面对一切。



但是这次舞鹤失败了。



使得直川君子的母亲被杀,让她永远失去家人。



如果不用伪造的日常来掩饰,这样的创伤根本无法修补。



所以舞鹤才会如此焦躁,才会逼问我这样真的好吗。



我自己也在思考这件事。



往后无限回廊[eternal idle]恐怕会用比过去更加激烈的手段破坏我的日常。



先前几场战斗只不过是前哨战,目的只是促使我和硝子身为虚轴的能力得到成长。所以破坏的范围局限在事后能够修补的小地方。



然而真正的战争现在才要开始。



那家伙不会再手下留情,会不择手段袭击我、袭击自己认同的敌人。



就算到现在为止还能应付,未来如何就很难说。无论我们怎么挣扎都无法挽回的事终究会发生;总有一天我的世界会被彻底破坏,掉进不管怎么填补都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



到时候我该怎么做?



不——到时候我能做什么?



舞鹤放下叉子,喝口已经冷掉的红茶,用右手轻轻把茶杯放回茶碟。



至于放在桌上的左手——



坚硬的表面在店里日光灯的照射之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那是一只义手。



当时的舞鹤为了发动力量,自己切掉左手下半部。因为这是由她自己的虚轴所做的自残行为,这样的伤就算是佐伯妮雅也无法医治,只能任由它保持现状。



虽说也可以利用殊子的力量把义手变成有机体,但是舞鹤没有这么做。



或许是为了惩罚自己没能拯救直川君子,也可能是因为不想接受殊子帮助。我不知道舞鹤拒绝让断臂复原的原因,但是舞鹤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藏起义手。



她就这样大刺刺放在桌上,仿佛要让每个人都看见。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两人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