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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摘桃(2 / 2)


王夷吾的加入更像是王夷吾主动为之,或者说是针对重玄胜临阵换将的随手应对,而非重玄遵认真的谋划。在极短的时间内拿到一个天府秘境名额,也可见其能量了。

唯独这一次,是重玄遵真正意义上的出手。

针对重玄胜的出手。

无论是重玄遵终于提起劲来也好,还是他才抽出空来也罢。其人一出手,就摘下了重玄胜的胜利果实!

也难怪重玄胜如此意难平。

“这至少说明一点!”姜望沉声说道:“至少到了现在,重玄遵已经不得不把你视为对手了!”

之前无论重玄胜在临淄交游也好,经营势力也罢,重玄遵那边的反应都不温不热,好像提不起劲来,也根本不在乎。

现在至少能够说明,重玄胜再不是其人可以忽略的存在。

“是!”重玄胜拍了拍姜望:“我赶过来是想宽慰你,没想到反倒尽是你在宽慰我了!”

他顿了顿:“我只是想跟你说,我们有过更坏的时候,当然也值得更好的时候!”

在这样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宽慰姜望有可能的失落,足见情谊。

姜望笑了笑:“你来一趟,门都宽了!何况是心情!”

……

重玄褚良的府中,定远侯的匾额才换上不久。

新任的日照郡镇抚使田安泰,在院中已经站了许久。

用过午饭,重玄褚良才慢条斯理的来到院前,负手看着田安泰:“日照镇抚使今日是示威来了?”

田安泰毕恭毕敬地躬身拱手道:“卑下此来,一为谢恩,二为请罪!”

谢恩自是谢提携立功之恩,请罪自然是请窃据日照镇抚使之罪。

有大泽田氏撑腰,又是齐帝钦点,此刻更是不在军中,他田安泰本不必如此。

但他还是来了。

“你今日敢来请罪,倒令本侯刮目相看。”

重玄褚良笑了笑:“是田安平的意思吧?”

田安泰不敢承认,更不敢否认,只是道:“卑下诚惶诚恐!”

“好算计啊田安平,我若抽你鞭子,是全你名声。我若杀了你,是忤逆圣意。”

重玄褚良说着,把眼睛一眯:“但田安泰,你说说看,我若要杀人,会在意这些吗?”

田安泰瞬间冷汗浸满背脊。心叫苦也。

二十一万阳军说屠就屠,重玄褚良发起狠来,又真的会管那些有的没的吗?

“侯爷神威盖世,自是,自是……”

他“自是”了半天,也“自是”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重玄褚良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回去告诉田安平,我不杀你,但他须记得这个人情!”

如重玄褚良这等凶人,最后也是妥协了……

田安泰心中一松,行过大礼,逃难般匆匆离去。

凶屠虽未把他怎么样,却比受刑更难熬。

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再来定远侯府。

然而,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对于家中那个弟弟的要求,他更没有勇气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