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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鹏羽风暴,绝色队友(7K为1600月票加更!)(2 / 2)

若是以往倒无所谓,许问清陨落了他刚好继承一批财物。

但他已经打算栽培此人,就不会允许投资泡汤了。

“麻烦前辈了。”

许问清终于清醒,郑重的从怀中掏出一盏玉灯。

望着闪烁不定的魂灯,他足足失神了十数息。

“你都修炼至金丹境了,如此煎熬的情感还看之不开?”

陈平点着桌面,没来由的想到记名弟子翁牧。

筑基修士还能理解,毕竟道心不够坚韧。

可金丹摆在元燕群岛,那可是称宗道祖的人物,怎的还同凡夫俗子一般。

“内子与晚辈自幼相识,那会,晚辈还只是家族的旁系一员,她也不过是刚落难进岛的练气散修”

许问清脸上显出一丝笑容,整个人陷入温馨的追忆中。

但很快,他就被一道不解风情的冷漠声音打断。

陈平并不想了解这些无聊的情事,直接道:

“你提前做好心里准备,韩某并不能夸下海口,能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前辈尽力就是,晚辈相信,和内子的缘分并未断绝。”

许问清缓缓一笑,信心十足的道。

看着此人挥洒海量资源,请一位元婴修士出手,陈平一时有些感触。

对他而言,确实是不可思议。

但许问清或许没有考虑值不值得,而是相守的旧爱便够了。

有些残酷的话,他忍忍还是憋了回去。

人族喜欢收海族为宠,同样的,海族修士也养了许多人宠。

两族形态相似,结合方面没有那么大的障碍。

许问清的道侣流落海族多年,也不知是否已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无念岛繁华无比,但一路北去,随着越接近海族部落,人烟就越发罕见起来。

即便是修炼环境不错的二级岛屿,往往都点不出几名修士。

这日,一名面容沉稳的紫袍修士从天而降,缓缓地落在海面上。

只听他急速默念了一段口诀后,背部突的展开一对瑰丽的白色鱼鳍。

“嗖”的一下,紫袍修士消失在原地。

直至万余里之外,他才踉踉跄跄的稳住身形。

压住沸腾上涌的气血后,这名男子眼神兴奋的自语道:“无阻拦下一遁一万三千里,普通的元婴大修士只能望着我的背影吃灰!”

“不对,他们根本捕捉不到我的身影。”

给自己的表现鼓了鼓掌,陈平喜悦的狂笑起来。

六年前,他从各宗收集完大批的高阶矿石后,就寻了个偏僻海岛取出了第二层的咫尺星空术。

令他咋舌的是,这一次耗用了他四倍于此前的矿石数量。

哪怕搜刮了整整一座五级岛屿的矿石资源,也才勉强够兑换。

被梧桐天叶灌法后,他仍用了将近六载,方领悟完毕并扩展了经脉循环。

到了今天,他才施展了一次法术。

幸亏咫尺星空术的提升幅度没叫他失望。

从第一层的挪腾七千里,到元婴后法力大增的九千里,一步跨越至一万三千的夸张地步。

此般骇然听闻的遁法,已不是普通瞬移可形容的了。

简直算是空间神通的雏形。

一般的元婴大修士绝对拿他毫无办法。

这也是陈平胆敢一人劫掠海族部落的最强依仗。

“若仅仅于此,星空术的珍贵还超不了神魂法太多。”

转过身来,陈平开启瞳术,一脸期待的看着身后。

刚刚行进的万里轨迹,距离他身位五千里内,倒是一点异象不存。

但初始的八千里范围,却是一片混乱暴烈的景象。

阴风大作间,一条条黑白相间的空间裂缝游走不定,密密麻麻遍布四方。

宽者大如裂谷,短则和手指粗细,不时还发出“轰隆隆”的雷暴之声。

乍一眼看上去,这似乎是某种天生的深海景象。

但每一条空间裂缝里,却是一闪一烁,贴着一片片犹如精炼成的金色鸟羽。

所以,此块空间风暴必定是由术法引动的痕迹。

“哐啷啷”

不一会,好似铁索拖动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轰”的一声炸响,一个小小的灰影凭空出现。

一棵参天的银色大树驾于灰影上空,枝叶不停地发芽伸展。

“轰隆!”

一团团的空间裂缝仿佛长了眼睛,疯狂往灰影溢去。

刚开始,那株银色大树威力不俗,还能轻易抵挡。

可随着风暴的聚集,它的光华无声无息的黯淡下来。

两息后,“噗嗤”的一声,银树散成光点,回归入灰影体内。

正当那些空间裂缝继续往中央吞噬时,却突的剧烈扭曲起来,成片成片眨眼消失。

“大灰,以你的肉身防御看来走不完这段路程。”

散开法诀,陈平笑眯眯的飞迎过去。

“唧唧!”

远处,一只天牛似的甲虫委屈鸣叫,扑入陈平的怀里。

之前差点被空间风暴绞杀的灰影,赫然是他的灵宠大灰真君。

“本座越来越强,证明你跟对了主人,该祝贺才是。”

拨弄着坚硬虫角,陈平得意一笑。

当年梧桐天叶里的灌法景象,依然是鲲鹏在渡那可怖的星辰之劫。

不过,星辰劫难已笼罩了一域。

散落的一粒碎石可填海,一根杂草斩断大山。

弹指间天翻地覆。

仅凭遁法,白色鲲鹏已无路可逃。

于是,下一次展翅,它尾后生成异象连连,每一种都比四元重天的卷云之火等等强大万倍。

星辰牵引的灾难顿时瓦解。

鲲鹏暂时又安全了。

待陈平津津有味的再想看下去时,金纹法叶威力耗尽,他神识退了出来。

因而,大灰自然是他故意放在后面,用于试验星空术的威力。

第二层的星空术,除了遁术极大提升外,还修出了鲲鹏尾后异象的一种,鹏羽风暴。

能视作是摆脱敌人追击的一种二段神通。

可见,咫尺星空术并非是一门单纯的遁法。

当然,他驾驭遁光所释放的鹏羽风暴远不能和鲲鹏本身比较。

事实已经证明。

动用古树印记的大灰,肉身强度约莫差了五阶后期几成。

由此判断,鹏羽风暴绞杀不死元婴后期,强行横穿的话,大概让其重伤罢了。

至于大圆满修士,最多只能起到一些干扰的效果。

但这已经令陈平惊叹不已了。

如此奇妙的术法,他显然是爱不释手的。

且创术者算无遗策,实力高绝能硬抗鹏羽风暴的敌人,也无法通过术法的显现追踪施术人。

因为最终落点的五千里之内,并不会产生空间裂缝。

“照这样推测,第三层的咫尺星空术,要么是加强鹏羽风暴的威力,要么是衍生第二种阻碍异象。”

眼眸一动,陈平不禁摸了摸小腹。

他是对后几层的星空术垂涎三尺。

可惜,第三层的术法已不再吸收四阶矿石的精华。

五阶矿石倒还有用。

这个发现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极可能海量的五阶搭配几块六阶矿石,才能兑换出第三层了。

“各位大宗门、大部落,休怪小弟心狠手辣,一切都是为了大道。”

默默念叨着,陈平身影径直往海底沉去。

端详着手中的两根梧桐天叶叶柄,陈平思索良久。

目前祭炼的本命法宝共有两件。

一是普通梧桐叶叶柄加持的中品雷属性灵宝夺鼎剑。

其二就是断空塔了。

因剑道境界出类拔萃,他倒是更钟意剑类的火属性灵宝,可一直无缘相遇。

在此之前,他决定先提升一下断空塔。

三日后,将一枚天叶叶柄勾连入断空塔内后,此宝忽然光华暴涨,滴溜溜的自行旋转起来。

不出所料的升了一阶,成为了上品灵宝!

捻着还剩下的一根天叶叶柄,陈平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继续打入。

断空塔供奉在宗门宝库上千载,品质都没有升上去。

万一真升格成极品灵宝,刘、吴两位真君不得惊的掉了下巴。

被怀疑无所谓,但不能暴露太多。

这是他纵横梵沧海域的准则。

另外,极品灵宝品级太高,他操控的不顺畅,还不如上品灵宝。

仔细斟酌一番,陈平把目标转向了夺鼎剑。

前哨岛在镜阳海域大名鼎鼎。

作为距离司伦部落最近的一座四级岛屿,此处透着一种异样的繁华。

海族和人族修炼所用的灵物虽有重叠,可部分是迥异的。

譬如一株炼制筑基丹的懋鸢花,在人族世界价格居高不下。

可于海族地盘上,却可能是棵路边的普通灵草。

哪怕驯养的人宠也消耗不了那么多的资源。

因而,前哨岛吸引了极多偷偷潜入海族领域搜刮资源的修士。

它不属于无念宗的管辖。

无论邪修、宗门还是散修等各路修士,都能顺利登上前哨岛。

司伦部落近年蠢蠢欲动,汇聚来的修士反而越来越多。

成群结队,拉帮结派,邀请背叛,随时在前哨岛上演。

“前往司伦部落极雷海沟寻宝船队,招水属性的元丹修士两位,需中期以上的修为。”

“前往钝宝山脉的船队,大量招收元丹傀儡师。”

“两族交界战场,需阵法师相助。”

前哨岛渡口,一艘艘中、大型灵舰静静悬停。

高大的船舷上,横挂着一幅幅显目的飘彩横幅。

“关哥,我们还缺几人?”

一艘蓝色的大型灵舰上,一名贼眉鼠眼,看起来猥琐至极的男修环顾四周,并询问道。

“两到三人吧,水月海原已属司伦部落的偏腹心区域,相对危险,我们这里大部分是元丹修士,自然人越多越好。”

回他话的是一位驼背男修,年约四十五、六岁。

“葛老大也不露面招揽,否则以他圣妖假丹的实力,吸引几名道友容易的多,哪里需要我等卖力吆喝。”

鼠眼男修斜目一瞥,传音道。

他对口中的葛老大似乎有些畏惧,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嘿嘿,葛老大这两日都围着那仙子转圈呢,如何有空搭理我们。”

关姓驼背修士下意识的看了看船舱位置,怪声怪气的回复道。

“啧啧,关哥你不提还好,一提那小娘皮,我浑身就莫名发热。”

鼠眼男修舔舔嘴唇,瞳孔里浮起一抹荧光,不加掩饰的道:

“明眸皓齿,冰肌玉骨,两片香山两朵云峰,身肢幽香满盈,配上那身粉红仙裙,当真是魅惑众生。”

“当日她主动登船入伍,可是把一船的道友们都迷的五魂三道。”

闻言,关姓修士深感认同的点点头,揶揄的道:“那女修定然身怀魅惑体质,而且她是葛老大看上的猎物,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们毒罗岭的邪修向来好处同享,葛老大玩腻后,我等喝口汤还是没问题的,嘿嘿,届时一定要让那尤物尝一尝四阶灵烛液的厉害!”

鼠眼男修浑身一抖,笑容邪恶的道。

“你别总把毒罗岭挂在嘴边,若让葛老大听到,你难逃严惩。”

关姓修士狠狠一瞪,心中很鄙视这名被女色冲昏脑袋的同僚。

灵舰四层,某处幽静的包厢内。

一名粉裙女子单手托脸,斜躺于木榻之上。

这种姿势,将她凹凸玲珑的身段彰显的淋漓尽致。

接着,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皙白足尖一点,身形来到一面船窗之前。

数百里外,波涛汹涌的海浪上,正站着一名负手相背的紫袍男子。

两人的视线隔着遥远空间默契一对,各自浮起了一丝难以理解的笑容。

“你明我暗,深入部落。”

紫袍男子嘴皮动了动,少倾,身体一寸寸的破碎融于深海。

而船舱中的女子则轻抿红唇,修长的双手往回一拉,轻轻带上了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