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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 2)





  这崽子有点随他,激不得。

  徐南起已经把小异种划归到自己的领域中,他可以宠着哄着,可同样不会退缩。当爹的被儿子吓跑了,这找谁说理去。

  大不了揍一顿,谁赢了谁当爸爸。

  当然,狡诈的少年并不认为这只小怪物能在自己手底下走过几招。

  徐南起动作忽起的那一瞬间立刻惹怒了小异种,它警惕着压低了前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然后在少年离它不到一米的时候猛然从石块上蹦了起来。

  刚刚肃杀过的小身躯凛然站在石块上,逆光被拉长的身影竟然有种高大的感觉。

  吼

  八十九压低了头颅,耳朵背在脑后,视线死死钉在这个完全枉顾它威胁的人类身上,四爪缓慢行进着,看起来像在寻找最佳的攻击角度。

  徐南起分毫不让,他仍然高举着双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脚步却没停。

  少年闲散修长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前靠近着,场面似乎又回到了昨天的局面,小怪物的吼声逐渐变得尖锐,它威胁地磨着爪子,头俯得更低了。

  闷闷的呼噜声像是云层中轰隆隆的雷电。

  再近一步,他要再前进一步,不论这个人类多香,它都要扑上去死死咬住他!

  小怪物的眼中迸发的全是野兽的凶光,徐南起毫不怀疑他再靠近一步,这个小家伙就会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

  少年嘴角挑的更高了,落在地面上的鞋子踏实在了,看起来像是要放弃继续前进的模样。

  这个示弱的动作叫小怪物收敛了点凶气。

  它混沌的在石块上踩了踩,呼噜声小了点。

  它想着,这个人类还是很知趣的,只要他不再靠近,这个距离它也不是不能忍。

  毕竟他很香,闻着很不错。

  八十九并没有更深的思考这种香气为什么没叫它发起攻击、把这个人类拆穿入肚。

  不过很显然,父子两个都不是老老实实能省点油的灯。

  徐南起会停下?

  要是他和小异种正处于父慈子孝的状态,他兴许会态度良好的给与小家伙足够的尊重,可现在是他不靠近,这个小东西就会一直把他放在食谱上!

  没错,徐南起毫不怀疑,哪怕他确认这只小怪物对自己稍稍有些容忍度,可却丝毫不影响自己在它菜谱上这件事。

  他把袋子中给小家伙带得肉饼拿了出来,在小怪物的盯视中矮着身子把袋子放在一侧,紧接着,迈开了下一步。

  吼,吼吼,吼

  少年脸上带着笑容,手上拿着食物,身上也没有进攻性,可这个动作在一人一兽都明白中明显彰显着要打破平衡。

  八十九号出离愤怒了。

  它爪尖狠狠刨着身下的石块,这次干脆卷起了一层坚硬的石头皮,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徐南起眼都没眨,继续前进,在离小异种不到一米的地方,黑乎乎的小煤球发动了攻击。

  徐南起的瞳孔紧缩了一瞬。

  更快了。

  不是他的错觉。

  与小怪物的体型一起成比增长的,还有它的速度,要是观察的更仔细些,或许还有皮肤的硬度,爪子的强度。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异种都有这种堪比进化的成长速度。

  不过他的推算没有错误,至少在小异种的愤怒一击下,他还能大致看清它攻击的路线,以至于来得及把自己的胳膊送出去代替自己可怜的脖子,当做这只大逆不道的小崽子发泄怒火的代餐。

  ˻

  妈的,疼死他了。

  徐南起难得眼皮跳了跳,而他左臂上正挂着一只小怪物,两排尖锐的牙齿丝毫不留情面的咬穿了他的小臂。

  这咬得结实的,徐南起怀疑他晃晃手臂都甩不开。

  一击没有成功,可徐南起敢肯定,小异种绝对不会松口再次发动攻击,异种有绝佳的耐力,它们擅长耗死猎物,尤其是在徐南起这种给它们威胁的强大敌的身前,只要一击得力,就算没有很准确,也绝对不会松口。

  这点倒是有点像难缠的鳄鱼,不过比它好上那么一点,至少没咬着自己的手臂转上一圈,当然,要是这个画面真的发生了,徐南起很难保证自己还能留下最后一点父慈。

  至于这点靠近的代价,他完全承受的起,也愿意给。

  死死咬在少年手臂上的八十九仍旧发出着愤怒的呼噜声,它可以咬得更用力些,穿透这人的骨头,给这个挑衅的入侵者一个永远难忘的警示。

  可这怪人没有再进一步,他缓慢的蹲下了身子,甚至让小异种安然落在地面上,有了一个更好发力的着力点,拿着肉饼的右手慢慢的,像刚才一样试图靠近小异种身边。

  八十九死死盯着这个怪人的脸,少年原本有些微红的血气似乎因为受伤散了个干净,此时的脸庞白的没有一点人气,嘴角还挂着笑。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也怎么看怎么漂亮。

  它忽然就不想再用力了。

  呼噜

  闷闷的翁鸣示威声从小异种的喉咙中传出来。

  好歹不是一点用没有,虽然手臂已经麻木了,可徐南起还是能感觉到小异种没有再用力。

  这账,等它长大了自然要讨回来。

  在小异种看不到的慈父脸后,徐南起磨了磨牙根。

  兴许是他之前的动作已经触及了小异种的愤怒底线,以至于哪怕现在他右手靠近,这只小崽子也没有再多做理会,只是咬着他的手臂没有松开。

  诺,这才是你的食物。

  徐南起看着它,把肉饼递到它嘴边,慢慢说道。

  血液流失并不是一件轻松事,唯一好的就是这家伙现在死咬着没松口,所以那些血窟窿还没有崩出来,不过徐南起也是个人,他虽然是个在刀口上舔生活的,却意外的受不了疼痛,可他能忍,也能忍的谁也看不出来一点。

  喷香的味道在八十九鼻子旁边环绕着,它喷了个响鼻,没有动弹,凶巴巴的视线却慢慢转移到了肉饼上边,然后状似无意的,垂下瞳仁扫了眼自己咬着的手臂。

  这个怪人完全没有一个猎物的自觉,甚至挣扎都不挣扎。

  八十九甩了甩尾巴,它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哪块不得劲又说不出来,于是只能压低了声音,翁鸣的像个自怨自艾的小飞机。

  黑黝黝的小尾巴信号灯似的乱转,完全展现出了主人的纠结。

  徐南起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被它逗笑了,他深深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监护人。

  不过小崽子到底只是个崽子,他料想这家伙不会那么简单松开嘴,不过这次,他又猜错了。

  八十九不知道什么叫做谨慎,只知道跟着自己本能走,它忽然就不想咬这个怪人了,似乎这人的血也没那么香,甚至还有点烦心,它不想再含着这个味道了。

  不过它也不想就这么算了,愤怒只剩下半壶的小家伙把气撒在了肉饼上,它毫不客气的张开大嘴,一口把饼叼在了口中。

  也就是同一时间,乱糟糟的发帘挡住了少年的眼眸,嘴角的勾起的笑意也被一并忽略了,刚松开嘴的小异种还没来及把食物吞下去,感觉到危险的它立刻朝后退了一步,可已经晚了。

  它被按着四肢牢牢固定在了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