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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2)(1 / 2)





  这不禁让他想起老一辈的说法,说吃过人肉的狗眼睛才是红的。这种狗吃过一次人肉便会再吃第二次、第三次把人类视为猎物。

  记住这一点后,江浮月抬眼看天边电闪雷鸣、雨幕横斜,跟着其他人一同进入老头的房子。

  房子不小,进屋后大堂空空荡荡,正对门是半墙大镜和供神的条柜,东边靠墙的角落则摆了一张八仙桌和几条长凳。

  老头打开晃悠悠吊在房梁上的白炽灯,对众人说:在这等着。说罢进入东房,把几人留在大堂内。

  几人好奇地在大堂内转悠,最终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面积最大的墙面镜上。

  镜子非常老土,贴了四边的莲花贴纸还蒙了一层灰,将十几人照得灰头土脸。

  江浮月凑上前去查看条柜,发现上面摆放了一堆杂物,一个破旧的香炉和一把潮湿的香烛。

  但他没看到佛像,不知道这老头究竟拜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再乱碰东西就给我滚出去!

  老头的怒呵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江浮月回头看到对方正瞪着一个翻看抽屉的男演员。

  男演员被抓个正着,悻悻合上抽屉,摸了摸鼻子给老头道歉。

  老头板着脸接受道歉,将几块布和两条席子扔在地面,脸色黢黑:你们就睡这,睡前把灯关了,别来吵我。说罢转身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震得门框摇摇欲坠。

  这老头,脾气挺坏啊。

  摇摇头,十几人连忙把粗布摊开垫在地面,再把草席拼成地面通铺。

  一见同铺拼好,女演员连忙扶着高烧的瘦弱男躺上去。

  江浮月看着水泥地上的席子和上面面色苍白的男人,觉得颇像古代的草席裹尸

  女演员摸一把瘦弱男滚烫的额头,焦急询问有没有人带了退烧药。

  很可惜没人带,最后还是她斗着胆子敲开老头的房门,要了点药和水喂瘦弱男服下。

  很快,众人收拾好自己,分开躺下。

  乔父乔母睡在通铺中间隔开男女。

  江浮月和沈独闲则坐在男性一侧的最边上。

  白炽灯熄灭,摄影机和窥视感消失,演出结束。

  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起身,偷偷离开大堂走进厨房。

  木门一关,阻隔厨房内的声音。

  江浮月走到灶台旁率先开口:我妈她怎么样?

  阿姨很憔悴

  孑哥呢?

  他完成了任务,和我一起离开电影,现在正在医院里调养。

  那就好。

  空气陷入沉默,两人站在漆黑厨房中不发一言。

  窗外仍在电闪雷鸣,沈独闲靠在烟台边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湿哒哒的香烟,费劲点燃后深吸一口,吐出呛人烟雾:没其他话了吗?

  江浮月没有回答,安静看着一点橙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容。

  吸,呼。

  烟雾缭绕中沈独闲再度发问: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当时自然指的是《溯光之国》那次。

  江浮月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正在听月神回忆,莫名其妙开启了剧场个人版然后我就被通知现实死亡了。

  沈独闲抽烟的手一顿:个人版怎么开启?

  不知道。

  那你,还有可能回来吗?

  尸体都被烧成骨灰埋葬,沈独闲也不指望对方能复活。

  江浮月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不知道。

  不知道。

  多么敷衍的答案。

  再次把空气打入寂静当中。

  江浮月看着明灭的光点很想问他《鬼影惊魂》里发生的事,但还没开口沈独闲就抢先一步掐灭了香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算了回去吧,好好休息,电影还很长。说罢,将烟头扔进火塘中转身离开。

  若是旁人,江浮月早就直截了当地开口质问。

  但面对沈独闲,他不想。

  他担心自己一开口,连这个朋友都要失去。

  于是他点头,沉默地跟在沈独闲身后。

  路上他们两个碰到迷迷糊糊的瘦弱男出来上厕所,打了声招呼后两人便回屋睡觉。

  深夜地铺冷得出奇,江浮月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潮湿的衣服,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才入睡。

  等所有人全部熟睡,祈从公寓中钻出,带着阿帕奇发明的小型取暖器,趴在江浮月的身上给他取暖。

  纯白斗篷盖住他和取暖器的灯光。

  深夜,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的时候,只有江浮月有温暖的斗篷和美梦。

  这一夜似乎很是平静,窗外风大雨大却不能吹进房屋内半分。

  江浮月在祈的帮助下做了个冬天和亲人好友吃火锅的美梦,热出了一身汗。

  不过坐在火锅旁,他总觉得耳畔有奇怪的声音。

  他放下筷子,看向梦中窗外,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了?美丽性感的金发女人转过头询问,同时夹了一筷子刚涮好的羊肉放进他的碗中。

  这正是祈在他梦里塑造的形象。

  有奇怪的声音,你听到了吗?江浮月看着黑漆漆的窗户,眼睛眨也不眨。

  咚咚咚

  奇异的声音沉闷而迟缓,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穿过热闹的火锅聚会钻进他耳中,一下一下敲得他心里发慌。

  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抬手将梦境真实度提高,彻底阻挡这声音后拉着江浮月喝酒:没有啦,快喝快喝,我喝一杯你喝三杯才行。

  ?

  不许逼月喝酒!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江浮月偏过头去,看到黑糊糊的小人影坐在自己右手边,正费力扒桌按住祈端酒的手。

  是零!它醒了!

  喜悦涌上心头,江浮月忘记了刚刚的声音,把小人影抱到腿上,一口一口喂它吃食。

  梦境很美,但总归会结束。

  天刚蒙蒙亮,村里的公鸡便迫不及待仰头打鸣,此起彼伏比ios自带的闹钟铃声还要摄魂夺魄。

  祈在所有人苏醒之前带着取暖器回到公寓中,转而询问阿帕奇:晚上的声音录下来了吗?

  嗯!阿帕奇还是发霉毛团的样子,跳到茶几上打开特制录音机。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