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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杰满眼疑惑:阿月?不是江晨吗?

  沈道长淡定扯犊子:哦,他姓江名晨字阿月。

  另一边,剩余四人逃窜,陆璐和孙越勤一起,田娜和石文一起。

  孙越勤带着陆璐一路狂奔,在校门口眼见江晨晕倒后马不停蹄地选择了另一条路。

  跟在他身后累得气喘吁吁,陆璐忍不住心浮气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们正在穿过宿舍楼旁的小树林,常年没人打理导致这里树木茂密几乎见不到光。

  孙越勤一边大喘气一边回答:既然正门出不去我们就换个地方。我知道有个下水道可以出去,以前我逃学就是从那出去的。

  两人来到下水道入口,孙越勤掀开盖子率先跳下去,随后在下方对陆璐伸出双手焦急道:快下来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陆璐趴在地面正要下去,精致的脸上却突然出现惊恐神情,随后尖叫一声飞快逃跑。

  孙越勤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眯眯眼的笑容就在上方出现,阻挡阳光。

  刘伟微笑道:想去哪儿呢?

  江晨?孙越勤松一口气: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能活一个是一个,你快下来吧,我们一起出去。

  好。

  刘伟闻言微笑,不过下去的不是他,而是一张血盆大口。

  陆璐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然而无论哪里都被无形屏障堵住,她只能放弃逃出学校。

  或许我可以躲起来?

  警察早就开始追查这事了,外面的人一定知道我们全部消失,只要躲起来,一定会等到别人来救我的!

  孙越勤应该被吃了,鬼影有一个小时的消化时间。

  陆璐环视一周盯上了破旧的体育馆。

  她仓惶跑进其中,遇到了石文和田娜娜。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友善地对陆璐开口:一起躲起来吧。

  然而一小时过后,只有石文和田娜娜逃出。

  破旧的羽毛球场上,陆璐残缺的尸体被羽毛球网纠缠,鬼影一口一口将她吞吃入腹。

  刘伟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托腮看着这一切。

  等到鬼影消化完毕,他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还剩两个,一起吃了吧。

  鬼影没回复,冰冷的红瞳直勾勾看着他。

  刘伟微微一笑:不要着急,最好的总要压轴不是吗?

  鬼影依旧不说话,只拿蛇鳗一样的舌头狠狠舔舐嘴角的血肉。

  即将到达拍摄时间,江浮月坐在最开始的教室内,摩挲手心的人偶若有所思。

  突然手机响起,他关闭闹钟收起人偶,等待时间到达。

  很快,地面抖动,强大的压迫感逼近,窥探感也随之降临。

  江晨听到这个恐怖的动静,瞬间露出惊恐的神情,在教室内寻找地方,最后看中靠墙的储物柜。

  储物柜不大,木质结构,上面的深色木漆已经斑驳大半,是教室内唯一一处六面封闭的地方。

  他没有丝毫犹豫钻入其中,轻手轻脚地关上柜门,屏住呼吸期盼能够躲过去。

  摄影机靠得极近,近到将他竖立的汗毛都拍了进去。

  屋外,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

  鬼影已经吃了几十个人,身躯逐渐膨胀回夜晚的大小。但为了抓捕最后的美味,他压制身形,在校园内穿梭。

  弹幕此刻都在祈祷他不要被发现。

  鬼影在外面游荡一会儿没有发现,逐渐远去。

  就在所有人都松出一口气的时候,狗血一幕发生。

  柜子里的灰尘在鼻腔内肆虐,饶是他再怎么忍耐也抵不过本能,轻轻打了一个喷嚏。

  然而就是这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引来了死亡。

  江晨藏身的柜子瞬间四分五裂,阴冷湿晦的气息铺天盖地,巨大鬼影挤进教室,咧着血盆大口对他冷笑。横向两米的整齐尖牙上残留血肉,喷出一股灼人热气和作呕腥臭。

  随后,来不及尖叫,摄影机在鬼影身后,拍到血肉横飞的残忍景象。

  【弹幕】

  ‖不!!我的公主殿下!

  ‖还我阴郁泪痣小美人!

  ‖aaa我要和你决斗!

  ‖鬼影:我就住在七侠镇,欢迎寻仇。

  ‖咦,刚刚谁在说话?

  [恭喜演员月之公主殿下成功杀青,电影将在10分钟后结束,请演员及时乘坐直通车离开剧场。]

  第23章 演出结束

  XX小区,802室外。

  沈道长给了花玲玲一张符纸。

  贴在心脏处可以让你显形10分钟,即使没有阴阳眼的人也可以看到你。

  捏着那张薄薄的符纸,花玲玲激动地手都在颤抖。她把符纸郑重地折叠在掌心,在两人的目视下飘进屋内。

  进门后是客厅,左边卧室右边厨房。

  厨房内婶婶正在做饭,哼着小歌看上去心情不错。

  叔叔躺在沙发上睡觉,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也不知道怎么能睡着。

  屋内的装饰和十年前大差不差,就是略旧了些。

  花玲玲含泪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抿唇向那张贴着动漫海报的小门走去。

  犹豫片刻,她径直进入其中。

  年轻的少女正背对房门,趴在书桌上写作业。

  娟秀的字迹很工整,花玲玲悄悄飘过去看,发现竟然有很多题型她都没见过,但少女答得飞快。

  紧张地握拳,她将掌心皱巴巴的符纸贴到胸口,轻轻唤了一声:小柔。

  少女疾书的笔一顿,迟疑转头,随后看到了微笑的花玲玲。

  橙红的夕阳从窗外照进,像一汪流淌的泉水,底下开满了绚丽的,名为回忆的花朵。

  花柔震惊站起,不可置信道:姐、姐?

  强忍住眼底的泪水,花玲玲点头嗯了一声。

  她没想到,当年那个五六岁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叫姐姐小丫头,竟然长这么大了。

  十年,真的太久了。

  花柔不敢上前,怕戳破这宛若梦境的泡沫。

  她双手背在身后故作轻松,弯唇笑道:姐,你总算想起来看我啦?你这头七可是有点长哦~

  我也觉得,没想到再回来你都长这么大了。

  花玲玲垫脚比了比,惊讶道:都比我高了!

  那当然!当初你天天把牛奶塞给我喝,我能不长高吗?骄傲地仰头,花柔把眼角的泪水隐藏进鬓角。

  随后,两个少女愉快聊天,但花柔注意到对方一直在看墙上的钟表。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她有些落寞地扯住对方衣角问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静默片刻,花玲玲点点头。

  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