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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2 / 2)

  谢今夕和穆塔又从上到下逛了逛商厦,由于这次不需要搬床垫之类的大型生活用品,所以两人干脆没有推购物车,而是一人拿了一个购物框。

  路过成人用品货架时,穆塔当着谢今夕的面取下了几个盒子扔进了购物框里,但在转身离开时,蛇尾又趁谢今夕不注意往购物框里扔了另几个盒子。

  谢今夕和穆塔还开着共感,对他干了什么其实一清二楚,不由得有点好笑又有点羞哧。

  饱餐一顿又购买完了必需品,两人拎着框慢慢走向他们停在外面的小电瓶车,将东西放在车筐里,两人上车慢慢悠悠往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路过一家花店,穆塔突然问:要进去拿点花带回去?

  谢今夕沉吟了一会儿,指着旁边另一家花店,说:我们分别去一家花店,分别选一束认为适合给对方的花好不好?

  好。穆塔当然不会有异议。

  两人将电瓶车停在路边,分别进了紧邻着的两家花店。

  这两家花店内摆放着状态最好、最新鲜的花,有一部分花瓣上还有水珠,仿佛有人刚刚打理过一样,但事实上这只是错觉。

  这个世界除了谢今夕和穆塔外,没有第三个人。

  谢今夕环视一周,他心里其实有想选的花,虽然那花恐怕一般的不太会送给刚刚确定关系的恋人,但

  谢今夕选好了花束,将它整个抱在怀里,转身想出去时,突然听到旁边传来敲门声。

  谢今夕探头看过去,发现旁边居然有一扇隐蔽的门。

  这门明显是连通隔壁花店的,被装点成了花墙,繁花将这扇门隐藏起来,如果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

  敲门的人,明显也只可能是穆塔了。

  谢今夕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两家店的店主难不成原本也是情侣吗?怪不得两家花店开在一起,谁知道中间居然还有扇门,也许或者原本就是一家店?

  那扇门被穆塔推开,两个抱着花的人骤然见面,才发现两个人抱得花束居然差不多。

  谢今夕怀里抱的花束主花是向日葵,周围点缀着香槟玫瑰,穆塔怀里的花束大同小异,主体都是向日葵。

  没想到谢今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记得他好像没有通过共感传达这个想法,穆塔也没有,两人都特意隐藏了自己究竟想选哪种花的想法。

  没想到居然选择了一种。

  穆塔穿过那扇隐蔽的门走到他身前,忍不住低头在谢今夕额头上落下一吻。

  心照不宣。穆塔在意识里这么对谢今夕说道。

  谢今夕觉得自己此刻一定神采飞扬,因为他的心已经完全飞到穆塔身上去了。

  这就是爱吗?爱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向日葵对太阳

  你是我心之所向。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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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自己的世界(三)

  回到家, 谢今夕拿出花瓶倒上水,将两人抱回的花束分别插好,当然, 这花瓶也是在花店里拿回来的。

  透明的长颈玻璃瓶里, 能看到清水和绿色的茎秆, 上面便是向日葵和香槟玫瑰, 放在茶几上,简直像是给家里带回了一大颗太阳。

  刚吃过中午饭的谢今夕有些懒洋洋的,但因为起得太晚又没什么困意, 不想午睡的他干脆去父亲书房再找找有没有书看。

  在翻找书架时,谢今夕看到了一本父亲的剪贴本,这是个活页本, 外封是硬壳牛皮,里面是一页一页活页纸,活页纸上贴着自己父亲从各大报纸杂志上看来各种奇闻异事。

  谢今夕知道这是父亲给自己积累写作材料的素材本。

  谢今夕拿走回到客厅坐下,拿这个当消遣看了。

  翻着翻着却突然翻到一张剪报,那上面居然出现了一个任务者的名字白安歌。

  白安歌?谢今夕的手指滑到那三个字上,皱眉喃喃道。

  看到这张剪报,谢今夕隐隐约约回想起了白安歌这个在现实中的一些报道。

  上个世界他没有记忆, 如今记忆回归, 他才对白安歌有点印象。

  白安歌确实是个非常知名的天才画家, 画作非常有超现实主义的风格,大多数都是用大量的色块表达强烈复杂的感情, 少有对景物或物品线条的刻画。

  谢今夕手中这张剪报是一张白安歌的画, 叫做《各各他山上》,一座模糊、黑色的山脉上空,有一道深刻的黄色的裂痕。主体山脉由重重叠叠的色块组成, 认真看上去仿佛各种建筑高楼组成的山脉。

  剪报上还附着评论家对这幅画的各种评论,大多是称赞和分析这幅画具体表达了什么。

  谢今夕往后翻了一页,后面一页貌似是某杂志上刊登的对白安歌的访谈:

  访谈者:今天我们请到了超现实主义的新锐画家他的画普遍有着强烈的色彩、用大面积的色块表达同样强烈的情绪,同时又富含着思考和意义,历来评论家们画作的内涵和意义争论不休,因此我们今天请来了这位画家,想听听这位画家的创作动机是什么、画作想要表达什么、他本身是怎么解读自己的画作的、对评论家和大众的看法又是什么?

  访谈者:白先生对于《各各他山上》这幅画,你为什么会选择在天空中添加黄色的裂痕呢?那道裂痕又代表了什么?

  白安歌:不是代表了什么,而是它本身就是那个样子的,黄色的裂痕本身就存在,高悬在头顶,我看到了,所以画了出来。所以我要指出你刚刚说的一个错误,我不是超现实主义的画家,而是现实主义的画家,是个写实派。

  访谈者:白先生,我有些不懂,你说你是写实派,画家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吗?

  白安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看见,甚至我成为什么画家也仅仅是因为我能看见,我需要寻找一种能够将我眼中的世界表现出来的方法和工具,而绘画是最方便、也最能写实的一种。如果有一台相机能够拍摄出我眼中的画面,而不是摄像头聚焦后的画面,我或许就能成为新锐摄影师也说不定。

  访谈者:那么您的创作动机是

  白安歌:因为我能看到而你们看不到。

  访谈者:您想表达的

  白安歌:它本身就是那个样子的,再重复一遍,我是个写实派的画家。至于那些评论家或者大众的看法,我倒觉得他们分析得很不错。我是个拙劣的、只会写实的画家,他们却比我看得更远

  剪报到此为止,谢今夕继续往下翻了一页,后面一整页都是另一位著名学者的文章,不过文章内提到了白安歌。

  文章的标题是《剥去外衣的意义本身》,里面的内容则更加晦涩,谢今夕努力理解了半天,大致概括出了这位学者的观点。

  这位学者认为,艺术很大程度上意义的外衣。比如诗歌,诗歌所用的意向、词语全部是指向意义的,他认为对于诗人来说词语便是物,意义浇铸在这物里;再比如绘画,这位学者对绘画谈得比较多。

  他认为画家用颜色、形状或线条表示意义,比如苹果绿色,人们谈到这种苹果绿、青柠绿,很大程度上会联想到这一种带酸味的感受,这感受是无法从这颜色中剥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