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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1 / 2)





  楼哥!楼见岳已经打算去找工作人员交涉了,结果猝不及防就听见一一的声音,猛地转过头去。

  小家伙活蹦乱跳地,脸上甚至带着笑。

  虚惊一场,楼见岳松下一口气的同时,莫名有点手痒。

  顾行一见楼见岳表情很有些山雨欲来的意思,只觉得头皮一紧,脸上的笑容也带点讨好的意思:你怎么也来这了?

  我以为这是我应该问你的,楼见岳把小家伙拉到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认对方还健康活泼地活在世界上,且目测可以蹦跶至少七八十年,还有慌乱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这么危险,你过来干什么?孙久已经确认在医院了。

  楼见岳表情管理相当合格,就算是之前,脸上也不见半点惶恐之色,此刻询问起来,既难以有一种微妙的压迫感。

  我就是有点担心,想过来看看情况。顾行一想到医院里那一群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说不准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年轻人眉眼低垂,向来阳光灿烂的脸上少有地浮现出一丝乌云的阴影。

  楼见岳感觉心里似乎有一块地方被揪了起来,身体先于行动的将他揽在了怀里:是情况很严重吗?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有两天时间缓冲,顾行一也认同他的话,大不了要把剩下的积分扔给实验空间,早点把东西研发出来,总可以救回大多数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楼见岳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心里有一小块地方越发酸胀。

  一一是哭了吗?

  楼见岳低头看着他柔软的发丝,眸光是他自己意想不到的温柔,再次坚定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歇一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话的同时,他也盘算起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之前也确实有几个人脉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可以看看能不能让他加入这一次的善后项目。不管怎样,他也要尽力而为。

  顾行一本来就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把病毒植株给研究了,最好还能借个电脑把成果发出去,听了这话自然点了点头。

  到了楼哥家,顾行一洗了个澡,披着浴巾出来,本来打算直接趴床上,眼睛一闭就进去训练空间,结果又被老妈子楼哥拉住,咕噜咕噜灌了杯牛奶。

  牛奶助眠,好好休息,不要再担心了。楼哥手里还拿着手机,又呼噜呼噜正在喝牛奶的顾行一头顶几撮毛。

  顾行一摸了把奶胡子点点头,抬头看楼哥已经走向了阳台。

  隐隐约约听见他和对面人的对话,似乎是在商议这一次的微生物泄漏事故。

  顾行一叹了口气,果断抱着枕头,一头扎进了床里,思维也沉浸进入实验空间之中。

  实验空间的常规模式是不消耗原世界的时间的。

  其中的原理是说实验空间的时间和原世界是两套并行的火车,而在实验室空间中无论度过多少时间,只好在原世界中定好一个时间锚点并可以跳回去。

  显而易见,确定位置的跳跃会比直接的跳跃更加耗费能量,这也是实验空间按时计费的时间之一。

  考虑到顾行一这一次的计划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积分,系统精打细算,又和总系统打了报告,放弃了对原世界时间锚点的建立,也就意味着,顾行一在训练时间里耗费的时间与原世界时间将会是原始的流速比6:1。

  也就是说,他每在训练时间里都待一小时,原世界都会过去6分钟,在此过程中,他完全是无意识状态。

  所以顾行一不得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这个计划。

  白色的空间打开,顾行一毫不犹豫一掷千金点亮了生物学技能和药学技能里面的相关部分。

  生物实验室也随之解锁。

  系统体贴的从器材库里面调出了顾行一需要的快速分析仪器。

  [可惜积分不够,要不然直接买下来,后还可以拆开来研究一下子生物仪器工程。]顾行一看着眼前精巧的小盒子,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宿主请注意时间。]系统现在似乎已经完全切入了严肃工作模式,毫不犹豫地教育起宿主来。

  [行。]顾行一一点头,立马从背包里取出之前提取的植株样本,将样本置于缓冲液之中,一起倒入样品管。

  食指长短的样品管管之中闪着幽蓝色的光,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他缓缓推进仪器之中。

  实验室对面的大屏幕骤然亮起,无数数据流,最开始的第一层出现,紧接着RNA片段盘旋折叠,外界的蛋白质开始重构融合。

  顾行一目光紧盯着旁边不断减少的数字,一分钟倒计时结束以后,放大版的病毒模型出现在屏幕之上,精巧,稳定,安静得仿佛不是致命杀手。

  之后屏幕一分为三,右半边屏幕被分成上下两格,一个是病毒缩小版的运动动图,另外一个格式,其中RNA不断截取片段,修改自身基因的过程。

  [这种速度真的有些麻烦。]顾行一敲了敲下巴。即使他的病毒学技能分支几乎全部点满,此刻也有难以言说的棘手感。

  [行百里路半九九,宿主是打算放弃了吗?]系统语气凉凉。

  顾行一也被它这语气挑起了几份战意:[这世界上还有我顾行一想做做不到的事情吗?]

  死中二病。系统悄无声息地在脑海里打出六个点,安静地表达了自己的无言以对。

  中二之魂已经附体的顾行一丝毫不打算理它,他的思路已经理清楚,既然这一款病毒逃避查杀的最大原因是它极其容易发生改变,那么将它固定在一种形态不就可以了吗?

  顾行一略一沉吟便开始研究,既然它是通过强悍的基因剪辑功能,那么我们先从阻断基因剪辑能力开始。

  阻断反应物生成,失败。

  阻断基因链打开,失败。

  阻断引导物质生产,失败。

  逆转录控制,失败。

  毕竟这一学科的纯粹计算理论实在太少了,顾行一空有屠龙刀在手,却无龙可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界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鳞片似的云仿佛被火点燃一般,霞光灿烂,清晨无限好。

  然而同样是这一片天之下,在熙熙攘攘急着开始一天工作的人群之外,还有那么一群人正在医院里,靠着顽强的求生意志,做着生与死之间的搏斗。

  与其他一夜之间聚集起来的数百个为这几十个人而揪心的专业人士,也已经熬过了一个夜晚,艰难地在繁琐复杂的线索之中寻找唯一的生机。

  与天抢命,这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顾行一停下了动作,又干掉了一瓶精力药剂。可惜药水虽然可以弥补逝去的精力,却很难改变生理上的疲惫感。

  他这一回可算是明白了实验室里师兄师姐们关于搬砖的描述了。

  在成千上万种可能性中去寻找唯一的可能性,没有别的确定方向的线索,只有通过枚举法,一个一个试过去。

  迟早我得建立一个生物博物馆,再建立几个经典模型,好好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顾行一心中发狠的想,又一个灵感进入脑海之中,假如没有办法阻断它的变化过程,那能不能挑出一个最合适的诱导基因,先于其他基因被它拼接,然后阻止病毒的分裂能力或是致病能力。

  幸好这里有一些基因已经可以确定其用途,那么接下来可以这样做。

  顾行一再次投入到艰难的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