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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莫及的真相(1 / 2)





  第六十五章

  叁年后——

  「爹爹,我今天想吃~蛋炒饭!」长高了不少的小老虎拉着旁边的大老虎爹爹,又蹦又跳的。

  「不要!阿狸想吃牛奶粥~!」被抱在手臂上的小耳廓狐,奶声奶气的抗议,小嘴噘的都能掛猪肉了。

  「好。爹爹都弄,好不好?」

  「好~」「好!」两兄弟听闻,开心的同时应声。

  傍晚的影子把一大两小的身影拉的又细又长,如此温馨的画面却显得美中不足。

  回到家,玄关边摆着四双印着泰迪熊的室内拖鞋。劳斯凯按照惯例,会把一双摆在最旁边的拿起来拍一拍灰尘,偶尔拿起来瘫在手上用拇指摩娑着上面的熊熊图案。

  「爹爹~!」已经跑进屋的孩子,从里头传来叫喊。

  「来啦!」劳斯凯放下那双比自己小号很多的室内拖,拿着刚才接孩子放学顺便买的食材进屋。

  劳斯凯在厨房忙碌,狐恩和阿狸安分时就会乖乖写作业,不安分时两个就又会开始打架争吵,捏耳朵扯尾巴样样来。

  「呜......爹爹......」

  煮饭到一半的劳斯凯,低头看着拉着他裤管的小耳廓狐,泪眼婆娑揉着自己的耳朵,看似就是又来诉苦了。

  劳斯凯放下汤杓,弯腰抱起这隻娇小的肉球,替他揉揉被拧红的大耳朵:「怎么啦?」

  感受到安慰,小耳廓狐委屈瞬间大爆发,趴在爹爹肩上就是一阵哭鼻子控诉:「哥哥坏,哥哥捏我耳朵!阿狸不让捏,可是......可是哥哥就欺负阿狸......呜...」

  被控诉者也在此时来到厨房,狐恩不满的嘟嘴说:「怎么老是喜欢和爹爹告状,不就是捏一下耳朵吗?耳朵长这么大一朵,不就是要给人家捏的吗?」

  听完这流氓言论,阿狸哭得更大声:「呜......哥哥欺负人......」

  「你不也拉我尾巴了?这么小一隻力气倒是挺大!都把我拧疼了。」狐恩也委屈的搓着自己细长的尾巴。

  「哼!哥哥尾巴长这么长,不就是要给阿狸拉的嘛?」阿狸带着哭腔,反讽意味却十足。

  两兄弟你来我往的斗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劳斯凯抱着阿狸蹲下,对狐恩说道:「好了,小恩你是哥哥,要懂得让弟弟点。」

  狐恩拿起自己的尾巴凑到爹爹面前:「我这不就让着他了吗?」

  劳斯凯叹了口气,搓了搓狐恩的尾巴,软着口气劝导:「那别老是对弟弟动手动脚的,嗯?」

  「知道啦。对不起嘛!」狐恩不甘愿的道歉,还没有歷练过的自尊心,不懂得吵架如何下台阶。劳斯凯也只能作为两个孩子间,吵架时的润滑剂。

  「阿狸,哥哥跟你道歉了,原谅哥哥好不好?」劳斯凯拍了拍还趴在自己肩上的阿狸。

  小耳廓狐抬起泪汪汪的大眼,哭红的精緻五官又让劳斯凯掀起对沉洛熙的思念。

  「那好吧。」阿狸揉着眼睛,同样不甘愿的接受哥哥的道歉。

  「过来抱抱啦!」狐恩撇开头,对阿狸张开双手。

  这是劳斯凯要求他们吵完架都要做的动作。两兄弟抱在一起后,又手牵手的回到客厅玩。

  没了两个小调皮的干扰,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进食,劳斯凯坐到一旁的书桌,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上面是沉洛熙以前纪录他和狐恩两人的点点滴滴。

  里头有狐恩成长的各种阶段,从婴儿时期到会爬行,会走路,会奔跑。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狐恩都五岁了,还多了可爱的阿狸。

  他翻着相册上的照片,看着沉洛熙在照片里的灿烂笑容,他心里就充满酸处,用手指触碰着那照片上的面容。

  他都已经快忘记沉洛熙灿烂的笑顏是什么样子,眼睛会弯弯的,耳朵会不自觉下垂,给人很真诚的感受。

  翻到相册的最后一页,一张破破的图画被夹在里头,劳斯凯把他抽出来摊开,看着上面画着两大一小的人,上面还有一颗溶的歪七扭八的大爱心。

  他记得叁年前第一次整理这本相册时,发现夹了一张被撕毁又用胶带黏了回去的图画,那时狐恩惊喜的凑过来和他说:「啊~!这是我要送画给爹爹的画,爸爸把他黏回去了。」

  当下劳斯凯听得一头雾水,一问之下,才知道当时沉洛熙为了他和狐恩大吵了一架,还把画撕破了。

  但是后来洛熙又默默的自己把画黏了回去......。

  那时劳斯凯大概推算了一下时间,正是自己去找他问卡加尔下落的那一天。

  那一天......洛熙肯定很生气吧?

  但儘管这样,他还是把画黏回去了......。

  劳斯凯叹了一口气,向后倒在椅背,或许他亏欠沉洛熙的,是用一辈子也弥补不完的。

  **********

  孩子吃饱后又开心的吵着他要洗澡,劳斯凯把画和相册收好摆回抽屉,带着两个孩子到浴室泡澡,玩橡皮鸭。随后才带着他们回到房间就寝。

  两个孩子抱在一起打了个呵欠,安心的睡着后,劳斯凯转了小夜灯离开孩子房间。

  回到客厅,他满面惆悵的从口袋拿出香菸点燃。走到院子的拉门旁,外头除了一条蜿蜒的石子步道,其馀全是满院子的风信子,都是他后来亲手种下,每一株他都精心照顾的很漂亮。

  阳伞桌上那两朵枯萎的风信子已经被他清掉了,记得那时候狐恩还特别提醒他,爸爸说过不准动那两盆花。

  他抖了抖手上的菸,又吸了一大口叹了出来。

  已经枯萎的花,为什么你还要留着......?

  是想时刻提醒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他坐到庭院里的阳伞桌边,菸灰缸从无到满,劳斯凯才抬起手联络靖夜。

  只响了一声,靖夜训练有速的立刻接起:「副参谋。」

  「葛夏普的下落查到了没?」

  「还没查到,线索断断续续的,那傢伙可会躲了。」

  劳斯凯叹道:「唉,知道了。你和靖日过来替我照看一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