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74)(2 / 2)


  青皮鱼妖又道:半句不敢欺瞒大人,现下洞溟潭已快要枯竭,洞衡君再不回,潭中鱼妖怕是都会为之殉葬。

  华夙眉一扬,洞衡君为何要出洞溟潭?

  青皮鱼妖垂着眼,肩颈紧紧缩着,怕虽怕,却未颤抖,小的不知,小的独自离了洞溟潭,只想寻回洞衡君。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想洞衡君回去,洞衡君若真想要你们那破潭子,想来早该回去了。华夙意味深长道:洞衡君当年帮了慎渡,慎渡应当给了不少好处,现下不投奔苍冥城,反倒在凡间东躲西藏,总该不是在怕我报复。

  容离垂着眼,捏着自己的指尖。

  青皮鱼妖没吭声,头发乱腾腾的,此时若在跟前放一个碗,当是能上街乞讨了。

  华夙揶道:洞衡君倒也不必躲我,我若是要追究起当年之事,他还得往后挪挪,待将慎渡了结了,我再去向他讨个说法。

  青皮鱼妖听得毛骨悚然,我当真不知君上为何要离开洞溟潭,亦不知他去了何处,若是知晓,我也不该在犬儿山上守那么多年。

  华夙嫌厌地睨过去一眼,还以为捕到一条有用的鱼,不想只能给垂珠加餐了。

  青皮鱼妖本还不知垂珠是个什么,在听见角落里传出一声细细弱弱的猫叫时,浑身寒毛直竖,大人,使不得。

  华夙笑了,憨东西,守了那么久未守到洞衡君,也不知回去问问潭下老鱼,你不知道的事,那群老鱼未必不知。

  这青皮鱼妖一听,竟是左右为难,我走前问过,他们死活不说。

  华夙看这鱼妖脸上泛绿,一片片鳞又浮上侧颊,不情不愿地屈起食指,弹去了一滴水。

  水滴跟银珠一般,在青皮鱼妖脸上炸开花。

  鱼妖得了这带了灵力的水,侧颊鳞片隐了下去,面色也跟着恢复正常。他忙不迭拱手,多谢大人。

  华夙淡声道:先前他们不说也就罢了,现下洞溟潭干涸在即,他们也该急了,你再回去问,他们未必还会瞒,许是他们已知晓洞衡君所在了,你在凡间逗留多年,白忙活一场。

  鱼妖豁然开朗,也不知是不是鱼的脑仁小,这妖也不怎么聪明,若非有旁人指点,许是过了千年还在犬儿山上守着。

  大人所言极是,多谢大人指点迷津。

  华夙嘲弄道:先前还冲我摆脸色,现下还奉承起来了。

  鱼妖闷声不言。

  容离想了想,觉得这妖之所以这么傻,定是因为真身的脑仁太小了。

  华夙忽地抬手,从发辫上扯下了一只不足尾指大的银铃,铃里没有铛簧,故而不会响。

  她平静道:你走吧,回洞溟潭去。

  鱼妖讶异:那我当真走了?

  速走。华夙面无表情。

  鱼妖转身时,她将银铃掷了出去,轻飘飘的,还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那银铃挂在鱼妖乱腾腾的发上,不知怎的,竟挂得牢牢的,怎么也没有落下来。

  容离看着那鱼妖化作一缕绿风从窗缝钻了出来,这才敛了目光,斟酌着道:你是不是想借他来打探消息。

  不然我为何放他走。华夙冷哼。

  可丹璇容离皱起细眉。

  华夙拨了一下松散的发辫,手一拂,发饰上蓦地又长回了一只银铃。

  丹璇与洞衡君关系紧密,非同寻常,只是没想到,你竟能与那洞衡君也扯上干系。

  容离气息骤滞,心高高悬着,小声道:可这并非我能选的。

  华夙轻哂,我又不会将仇怨报复到你头上,急什么。

  容离捏着自己的手指,那你万不能说话不算话。

  华夙见她垂头沉默,眼睫可怜兮兮地颤着,这就怕了?

  容离抬起眼,眼睫颤巍巍的,我怕你要我母债女偿,仔细想想,我好似没有什么是能赔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3=

  这几天有点事,所以会更得少一点,么么啾呀

  第75章

  翌日无事,容离在院子里坐了大半日,到傍晚时,那单家大姑娘不知去了哪儿,竟未上桌吃饭。

  单栋皱眉问:挽矜向来懂事,今儿是跑哪去了?

  单金珩望向单筠:她可有说过去哪?

  姐姐说是出门办些事,吃饭不必等她,她在外边吃了再回来。单筠低着头,目光闪躲。他本就一副流里流气的打扮,这一闪躲起目光,怪有些贼眉鼠眼的。

  单金珩冷起声:胡闹,一个姑娘家,出府这么久不见回来,也不差人回来说一声。

  单筠抬起眼,目光摇摆着,姐姐定会早些回来的,爹便莫要担忧了,她总归不会在外边太久,许是遇上什么相熟的人,便多说了几句。

  闻言,单金珩神色不悦地点了一下头。

  容离早知那单府的大姑娘不大待见她,又思及先前从三个丫头那听到的只言片语,想来这单挽矜是去找道士来做法了,还东遮西掩的,好似做法这等事见不得人。

  以往在祁安时,容家说请大师便请大师,从未对外掩瞒,报酬给多给少罢了。

  容离执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嚼着菜,一声也不吭。

  华夙在她身侧站着,淡声道:单家那丫头怕是打了什么主意,她不同府上的人说,也不知是在顾虑什么,总不该是怕单金珩说她尽琢磨些歪门邪道。

  容离不解,若猜准了会被责怪一番,为何还要瞎折腾。

  待这饭吃完,单挽矜仍是没回来,单金珩面色越来越沉,挽矜同谁一起去的,这天都要黑了,还未归府,府上就没一人知道她去了哪?

  单筠低眉敛目,畏畏缩缩的,平白添了几分鄙俗,不知,她未同我细说,想来也该回来了。

  自家的孩子,单金珩又哪会看不出他在遮掩,当即道:你们姐弟二人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单筠忙不迭开口:不曾瞒过爹娘,况且有何好瞒的,总归不会是在外做坏事。

  单金珩厉声道:一个姑娘家还能做什么坏事。他越想神色越沉,脸黑得厉害。

  华夙在边上轻嗤,作恶还分是男是女?

  容离执筷的手一顿。

  好了。单栋皱着眉头,又不是头一回到皇城,还能走丢不成。

  单金珩摇头,近段时日边隅不大安稳,似乎有敷余的人混了进来,我哪是怕她走丢,是怕她被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