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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半夜惊叫(2 / 2)


邻居们纷纷传说,他是被鬼怪吓死的。

此后几天,晚上谁也不敢出来上厕所了,都买了个夜壶在家里放着,到了大白天才敢出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房管所的人领着一个目光呆滞、形象古怪的中年男人来到13号。他指着中年人对老夫妇说:“这是新来的看房人,叫李强。你们年纪太大了,不称职,邻居们反映很大。你们还是趁早搬走吧!”

那老妇连连摇头,意思是她没有地方可去。

那老头也仿佛听懂了,也慌忙摇了摇头。

可房管所的人一定要他们搬。那中年人说,既然他们没处可去,就让他们呆在这儿吧!

房管所的人瞪了中年人一眼,随后走了。

中年人问老妇:“哪一间房间空着,我想先把行李放一放。”

突然,从里边走出来一个年轻保姆,她长发披肩,明眸皓齿,妩媚迷人,中年人见了她不由得一阵慌乱。

她把中年人引到底层楼梯边的一间小房间,对他微微一笑道:“同志,这里不错吧?”

那中年人脸庞微红,情不自禁地显出一副紧张的神态来。他进去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小桌和一张单人床,便点点头表示满意。

原先这房间是佣人住的,所以这床和桌一直没被撤去。现在,那年轻保姆盯视他片刻道:“还需要帮什么忙吗?”

“不用了。谢谢!”中年人说。

保姆转身出去了。

中年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遐思起来。中年人向年轻的保姆借来扫帚和拖把,把房间打扫干净了,然后向她要了些喝的热水。

随后他又来到客厅。客厅里没人,但经过保姆的打理,客厅变得舒适清洁了。这当儿,老夫妇已上楼回他们的房间去了。

他东看看西瞅瞅,突然,那个保姆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您在找什么?”她目光炯炯地问。

“我随便看看。”他说。

“您怎么吃饭?”

“我不知道。我带了一点干粮。”

“您住几天就走吗?”保姆说。

“不,我得多住些日子。对了,我是来看房子的。”

“原来您是来看房子的?那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吃。”她认真地说。

“那太好了,我可以付饭钱。”

“您不用付饭钱,您只要别乱走乱翻东西就可以了。”她说。

“我知道了。您尊姓大名?”

“我叫芳梅娟。你呢?”

“我叫李强。请多关照。”他微微笑道。

“你想吃点什么吗?”

“不,我吃过了。”

“好吧。我上去了,他们要吃药哩!”

她说着话离开客厅上楼去了。

龙飞思忖道:这个女人肯定有些来历,可不要小看了她!

黄昏时分,李强正在房间里看小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他说。

门开了。芳梅娟站在门前:“吃饭了。要我送过来吗?”

“那太谢谢了!”

芳梅娟转身走了。

这个芳梅娟看上去秀丽清纯,家务活也干得不错,这自然使李强对她产生了好感。

芳梅娟用托盆捧着饭菜进来了。她利索地把饭菜放下道:“吃吧。”

他把十元钱塞在她手中,但她没拿,放下了。

他微微一笑,吃了起来。她离开时,他望着她的背影想,都说这13号内闹鬼,从前死过那么多人,可这女人看上去亭亭玉立,楚楚动人,难道她是这儿的冤魂化的?抑或是个狐狸精?要不她就是个美蒋特务?她竟然对我这个陌生人这么客气,是不是想利用我,或者想发展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不是说他们眼下正招兵买马吗?如果他们真的想发展我,我倒要见机行事哩!他自言自语。

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芳梅娟又进来把碗筷收走了。

他说他自己来,但她已经出去了。

现在,他仔细地聆听门外动静,但整个房子静如死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外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况。

难道我们搞错了,这儿一切正常?那个保姆看上去不像是PP组织的成员。

我还是出去看看,正想着,又想起了敲门声。

他开了门,芳梅娟闪了进来。

“我给你送水来了。”她把热水瓶放桌上,“你看上去很落魄,你是个受迫害的逃难者?”芳梅娟坐下问道。

“是也不是,我只是一个流浪者。”他心不由衷地说。

“流浪者?你被抄家了,无家可归,才准备寄居在这儿?”

“是的,我被抄家了,我的一个朋友帮助了我,让我来这儿看房子,此外,我还听说这儿在闹鬼,我对恐怖的事情总是很感兴趣,所以就来啦!”他说。

“对恐怖的事情感兴趣?”她问。

李强点点头:“是的,我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

“我很佩服你的信念。你在看什么书?”她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问。

“福尔摩斯的侦探小说。”他说。

“您的兴趣倒是蛮不错的哦!”她微微一笑,感叹道。

他不想再回答了,他想请她出去,但见她没走的意思,就转移话题说:“你怎么样?怎么来的这儿?”

“我刚来不久,我来服侍上面两个老人,他们是我的姑父姑妈。”

李强感到这事确实有点蹊跷。这对一聋一哑的夫妇,本身是来这儿看房的,怎么反倒要人来服侍呢?而且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听口音,她好像根本不是本地人,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他想。

他不露声色地望着她:“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

“我好像不是本地人?为什么要问这样奇怪的问题呢?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们也是被打倒的走资派,也是逃难出来的不成?”她装出一副很天真的样子说。

“这就难说了,我问你,你在哪儿工作?”

“我没有什么工作,我的任务是服侍我的姑父姑妈。他们一个聋一个哑,一点都离不开我。”她笑眯眯地说。

“原来如此!你可要好好地服侍他们才对呀!”

她笑了,深情地望了他一眼。

“没想到你是个流浪汉,你感到寂寞吗?”她喃喃地问。

“有一点。听口音,你好像是福建人?”

“你又问这个问题!实话告诉你,我的亲戚是本地人,我是福建人。你可要当心,我可是个多情善感的良家女子。”她莞尔一笑道。

“什么意思?”

“我看你好像是个没老婆照顾的单身男人。你身上这么脏乱,身边没一个女人照顾你。你既然来到我的身边,我会照顾你的。”

李强浑身一热,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她微微一笑:“我走了,你的脸该洗洗清爽,要不没人会看上你!”

他愣了愣,没想到眼前的女子这样跟他说话,脸色倏地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