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不老人

九婆听我这么一说，悠悠一下笑了，微微抬头，示意我先把病号服穿上，不用镜子也能想象到自己的窘态，顾前不顾后，终还是遮住了羞。

转过身来，夏晓晓脸还是微红，九婆左右望了一眼。

“年轻人，我的任务算完成了，以后要是实在受不了可以来酉阳找我，我能帮你彻底解脱，还有……”

停顿下来，九婆再次看了看夏晓晓。

“人家小姑娘都没有害羞你害羞什么，该给你看的你也都看了，该为你做的也都做了，年轻人，我想告诉你做人呐，千万别辜负眼前人，好好的对待人家姑娘！”

“九婆，我没有…”

“我老人家说你有就有！”

九婆在感慨，夏晓晓在反驳，但被九婆一句话堵住，俩人都不再说什么，然后九婆走了，就这么走了。

“乔诚，我……”

目送九婆几步站到门口，我和夏晓晓之间居然什么都没有说，等我反应过来该感谢让我重获新生的老人时九婆已经不见，夏晓晓还想表达什么，我转过头来盯着她等待下文，却已经没有下文。

“夏晓晓，有什么就说啊，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人！”

“你……”

气氛有些尴尬，我有意调侃一下，夏晓晓的脸却更红了。

“乔诚，你真没事了？”

门开了，一群人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秦铁明，脸上带着惊喜，开口问的是废话，我没有回答，压根儿就没打算搭理他。

有些难以理解这个亦正亦邪的人，抛开身份先不说，这个人本身就让人捉摸不透，无法去判断好坏，我也懒得再去判断好坏，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夏厅长紧随其后，看着他那张脸我还是有些肉紧，恶心和恐怖并存，盯了盯我和夏晓晓二人，微微露出担心之色。

人来了不少，莫秋、张天洪、茶馆老头子，另外李生居然也在，脸色泛白，精神也有些不太好，一进来就找了张椅子坐下，斜躺着也不盯着我。

“乔诚，李芳的尸体去哪儿了？”

秦铁明毫不避讳的直接问起，听来我就有些火，就因为那不知死活的李芳把我搞成这样，差点就挂了，好不容易活过来，每年到底要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却都是未知。

“李芳？秦总，要不是你急着让我回来，我可能成现在这样吗？”

既然所有事都将剥开来说，我也就没打算再强忍者心中的愤怒，从那次追捕覃老三开始，一步步的陷入，一步步的被人利用，说白了，将我带进这泥潭的就是秦铁明，我后悔，后悔进什么灵案组，甚至后悔当什么破警察。

“对，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过乔诚你要明白，即便没有我秦铁明，也会又李铁明、王铁明将你规于这条路上，无论你在哪一行，再怎么躲都是躲不了的，这是宿命！”

“别他娘的给我扯什么宿命，都说吧，今天人差不多齐全，咱们是不是都该打开窗口说亮话，怎么解决，一次性解决。”

“乔诚，我只问一个问题，咱们破案的目的是什么？”

“别来这些虚的，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高尚，我破案只为了给受害人一个交代，哪怕他是个死人！”

“哼…乔诚，这还不算高尚？那我再问你，咱们目前案子破了吗？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秦铁明轻哼一声，搞不明白这什么意思，紧接着又追问起来。

“哼…秦总，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可以拒绝回答，别像考小学生那样考我，咱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心知肚明，只是我没有想到，真正的涉案人都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