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讨价还价

曾经我以为自己会像所有刑警，或者叫做所有普通警察一样，按部就班的的找线索，中规中矩的破案，绝不会像港台电视剧一样，到最后都是自己亲戚朋友出问题，毕竟现实不是电视。

然则我忘了一点，电视就来源于现实，我的生活已经注定不普通，这又不是什么电视，不会有任何的主角光环存在，而真正的我也并不希望自己是主角。

难以想象自己到最后变成眼前这老头子模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或许不会有活下去的勇气。

“老师傅，说得对，我们只剩下一条路，不，是我，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老师傅，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你不相信我们，我们为什么又要相信你，与其表面的和谐，不如就直接称呼这为一次合作，互相利用的合作，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需要我们，因为你个人的能力无法与你口中的‘他们’抗衡，而我们背后有整个国家的支持，同理，我们也需要你，需要从你这里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

语速不快也不慢，我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情绪，释然了？还是麻木了？

“乔诚…”

艾文丽在身后轻轻的喊了一声，我听到了但没有打算回应，目光紧紧茶馆老头子，想要看看他的反应何在。

“当然，那是当然，不过合作就得谈条件，乔诚，你还做不了主，让你的领导和我说。”

话说到这儿就没什么感情可言，有时候纯互相利用也不是坏事，至少一切都摆在面儿上。

“不，乔诚能做主，他的一切决定都代表整个灵案组的意思，也代表国安部的意思。”

“那好，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只有一个机会不老不死，那这个机会必须属于我。”

“老头子，我ｘ你十八代祖宗，，陪你在这儿磨叽半天，别以为我们没脾气，就现在的情况你有最大的嫌疑，随时可以把你带回去，还提那么多要求，我看别等到以后，信不信现在就一枪嘣了你？”

艾文丽从侧面站上前，直接开骂，我愣了，都愣了，以前只知道艾文丽高冷不怎么爱搭理人，后来熟悉了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但从就没想过她骂起人来简直是…简直是…

无法用语言形容，不过打心底我很爽，觉得骂得很爽，简直骂出了我的心声，从这老头子第一次装逼开始我就不爽他，艾文丽的爆发也是我心中的爆发。

“信，我信，我一个黄土都埋在脖子的老头子有什么不信的？没要求你们必须接受，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两句，茶馆里这样的案子是第一起，但绝不是唯一的一起，说不定就在现在他们已经去了另一个茶馆，酒店，可能的每一个地方，然后‘鬼绦’肆虐，１９４２的悲剧重现，嘿嘿！到时候你们能否承担这样的后果？”

归根结底还是‘鬼绦’的问题，老头子这样说秦铁明在皱眉，艾文丽也很激动，我倒没什么感觉。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

“这很公平，有什么条件你说，我能办到的不会推。”

“那好，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把你知道得一切都告诉我们，包括他们的来龙去脉，也包括怎么才能阻止他们继续，更包括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这简单，我答应你，不过，我一个糟老头子和你们比不了，你们用什么能保证不食言？”

“没法保证，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死于不死没大不了的，什么‘鬼绦’肆虐，１９４２悲剧，都管老子鸟事，我不是雷锋，救不了那么多人，就像你一样，为的仅仅是自己能活着。”

说这话时，我伸了伸脑袋，缓缓的将手背在身后，两根指姆摆了摆，光线太暗，也不知道身旁的夏晓晓和秦铁明有没有注意到。

“我倒有个办法，我这里有点东西，你要是敢咬上一口，咱们就算有保证了。”

老头子摸了摸自己老式中山装的衣兜，没摸出什么，又换了一边，捣鼓了好一会儿，我略微有些紧张，连秦铁明都摸不准脉路的老头子，鬼知道他会搞些什么名堂。

终于，一个鸡蛋大小黑不溜秋的东西被摸出来，灯光太暗，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仔细一看，这才发觉没什么神秘的，很普通，就是一个猕猴桃而已。

我很疑惑，相信其他人也很疑惑，这老头子在搞什么名堂？我更有一种认为，会不会这老头子自始至终都在忽悠我们，而他根本就是疯子，我们一群人还在这儿陪着他疯。

“老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疯于不疯，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或许是我们都是疯子，活在一个自我认为的猫抓老鼠游戏之中。得问，问明白了也就明白了。

“乔诚小伙子，见过猕猴桃没有？”

很正常的一句话，没听出什么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