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关系

艾文丽的慎重让我很佩服，我在考虑问题方面还是不够全面，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她们都不是臭皮匠，而我也不是什么诸葛亮。

“怎么个说法？”

结果才是重点，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容器’，乔诚，听上去是不是非常特别，老坎儿说那些房间都是他们的容器，这不太像在说人的感觉，还有…”

“浪奔…浪流…”

艾文丽刚还要说些什么，我抬了抬手，从兜里摸出看了看，七位数，应该是座机号码，显示的本地，也不知是谁。

接起来，没人说话，几秒之后电话那边传来‘吧嗒吧嗒’的抽烟声，就在我反应过来时，对方开口了。

“乔诚小伙子，如果有时间，你来我这里一趟，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好，您…”

“嘟嘟嘟嘟…”

刚准备确定身份，对方已经挂了，搞得我一头雾水，不过这人的身份我倒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艾文丽，继续说，还有什么？”

见人不在于一时，得先弄明白一切情况。

“乔诚，是这样，有个名字你可能听过，东古婆，老坎儿还提到东古婆，我在想这东古婆应该是女人吧，但他们却都是男人，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东古婆？老坎儿提到东古婆？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老坎儿什么都没再说。”

“走，我们再去见见他。”

两口吃下面条，嘴一抹，我就往门口去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再次见到老坎儿，不过已经不在公安局，而是在医院，医生给出的结论是重度昏迷，随时有生命危险，但目前还没有找出原因，估计和癌症有关系。

我很郁闷，两个关键性的人都断了，会不会醒来是个未知，下一步不能全将希望寄托在这俩人身上。

又给秦铁明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凶手已经落网，但还有新的情况，秦铁明给出的回复并不意外，杀人凶手的落网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摸清背后危险的一个群体，说这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

原本我向秦铁明问问张天洪在干什么，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毕竟秦铁明算上级，我充其量算个急先锋而已。

挂掉电话，我准备直接回小镇茶馆，之前那电话应该就是茶馆老头子打的，他能给我电话说明事情的重要性。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得见一个人，李生的儿子李伟，要找到这个人不难，通过黄有德局长，没过多久我们就在一家宾馆见到他。

估计是这个黄局长和这李伟真有什么矛盾，事先并没有通知李伟，在宾馆见到这个李伟的时候正在麻将桌上。

李伟一听我们是从省里下来的人，而且是警察，当即就吓着了，我观察过黄有德局长的表情，严肃中的确带着笑意。

无意作为这些人斗争棋子，我直奔主题，让李伟别紧张，我们只是想和他单独谈谈。

就近找了个房间，我们坐了下来。我刚摸出烟，夏晓晓倒先开口了，这一开口又把李伟吓着了。

“李县长，自己爹出事了，打麻将倒是好兴致嘛！”

我听出了夏晓晓话里带有情绪，不过并没有阻止，而是观察起李伟的表情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陪几个领导、领导，各位警察同志，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李伟一个劲儿解释，我只是笑了笑，目的不在无此，谈话内容也随之改变。

半小时之后，谈话就基本结束，倒不是因为时间急，而是的确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

从李伟口中得知，他父亲李生之间的关系仅存于‘父子’二字，根本就无从谈起感情，用他的原话叫做――有这个父亲和没有差不多，从小就是只有自己母亲在照顾，李生不挣钱不说，还经常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来往，长大一些才知道自己父亲是同性恋。

后来李伟从政，更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悄悄给母亲买了房子分开住，却被李生知道，最终反倒把房子霸占，好好的房子也被改得无比奇怪，李伟只得又为自己母亲另寻住处。

对此我提出质疑，既然这样为什么当日我们临时去李生家会碰到汪琼，李伟的解释是那只是一个巧合，这事儿县公安局那边得到证实。

从李伟能得到的有用信息几乎没有，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已经在去小镇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