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搜查

目前最担心的是张晓慧这么一直膨胀，到时候撑爆了我就是直接‘受害人’，又是数十秒之后，担心的事终究没有发生，张晓慧的挣扎却渐渐势微，身上原本膨胀的肌肉开始一点点的萎缩下去，我开始庆幸张晓慧身上的诡异恐怕就要这么过去了。

事实和我想象的有些出入，膨胀的身体的确在慢慢的恢复，然则这恢复却有些过头，正常之后并没有停止下来，肌肉在继续萎缩，不停的萎缩，几分钟的时间里，张晓慧就由一个略带婴儿肥的小姑娘，变成一个骨肉如柴的中年女人模样。

与此同时，挣扎也停歇下来，张晓慧紧闭双眼，脸上虽然已经严重变形，但表情却显得十分平静。

情况未明，我依旧不敢放松，转过头来看了看莫秋，正看到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莫秋，就这样结束了吗？”

“结束了，你可以下来了！”

松开双手，感觉全身都在僵硬，顺便探了探张晓慧的鼻孔，还好有气儿，不过看着她这变形的脸，以及这周身失却水泽的皮肤，张晓慧以后的生活难了。

“乔诚，张晓慧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会妥善处理，莫秋，张晓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老大就是老大，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张晓慧还这么小，如果不能得到妥善安排，倒不如死了算了。

“你们应该都见过黄丽的尸体，她的情况应该和张晓慧一样，身上的近百道伤口是在过度肌肉膨胀，血管爆裂形成，因为后来又急速萎缩，所以法医无法判断这些伤口的来源，乔诚要是晚几天发现张晓慧身上有问题，她的下场和黄丽会一模一样。”

我盯了盯一脸平静的张晓慧，又盯了盯莫秋，若不是亲身经历，莫秋的解释会是无稽之谈，然则现在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已经相信。

“周队长，能不能让我带回一些虫卵研究？”

隔离区中周山队长最大，牟洁提出采集样本的请求却被莫秋拒绝，理由有二，其一是因为刚才倒下的哪些药水，张晓慧身上的虫卵已经完全被融掉，这第二个原因就是即便真还有虫卵存在，牟洁的研究也会非常危险，随时都会有同样被‘传染’上的可能。

关于这一点牟洁还作出了反驳，说如果黄丽和张晓慧一样，法医科的同僚很多都和黄丽尸体接触过，但却没有一个人受到‘传染’。莫秋的回答很霸道，让牟洁爱信不信，然后招呼着老大推着他准备要走。

“莫秋，你等等！”

“还有事？”

莫秋转过头来，等着我发问。

“张晓慧一辈子就会这样了吗？”

“或许吧！”

这回答模凌两可，我还有更多的事想问他，抬头一瞧，莫秋已经消失在门口。

追出门口，已经不见人影，善后处理工作还需要进行，自己的事得往后挪一挪。

黄丽的死亡因由已经在莫秋处得到破解，伤口以及干瘪的尸体都是由其身体内部产生，无形中解释了八楼监控中找不到凶手的缘由，我很庆幸在医院门口多问了秃头男人几句，否则又得徒添一条性命，即便是这样，张晓慧这辈子或许也毁了。

当然这里面依旧还有几个重大疑点，黄丽的尸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还能自己起来转悠，尸体的不翼而飞也存在很大的问题，两点都有待解决，也或许我越是慢慢的剥开，真相就会浮出来。

案件侦破到这里，基本能肯定一件事，二十年跨度的策划，关乎的不仅仅是覃伟民这几个人，凶手应该一个群体。

如此一来，整个案件的难度增加不少，从覃伟民日记里做出推测，初步估计同酉阳苗寨与土家寨有关系，涉及到民族问题也就会更加复杂。

交集点，找到最初的交集点对案情的侦破尤为重要，朱丽娟这个女人也就成为关键，一切证据指向都是由这个女人带来，找到她成为迫在眉睫的事。

情况不容乐观，知道二十年前酉阳真相的人相继出事，目前只剩下还待在四医院的宋娇，以及郑超的老婆何碧云，宋娇那边夏晓晓随时都在关注，似乎没什么可指望的，唯一活着也还正常的人就只剩下何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