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秃头男人

“小伙子，你还真想得出来，这生意都想得到，不过真没听说有护士被打，你是不是听错了？”

“前几天夜里真没听到过有护士被打？”

“真没有，不，不，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几天夜里隔壁床的病人老是磨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像听到过外面有人大叫了一声，我以为是新到的病人在喊痛，也没出去看，好像就是个女人，至于是不是护士不清楚，要我说这些小女娃都挺好，有些人就是不讲理。”

“大叫？大哥，能不能说一下具体是哪天？大概是几点？具体在走廊的什么方向？”

“你到底是谁？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秃头男人看了我一眼，往后挪了挪，警惕性非常高。

“大哥，说个实话，我的确是律师，今天是来悄悄取证的，希望大哥别说出去。”

反正已经有律师身份，索性继续下去，也算顺理成章，再次递出烟，这一次秃头男人接了，并咧着满口黄牙笑起来。

“小伙子，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带着目的，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不过先说好，我可不去当什么证人，给再多钱我都不去。”

“不去，不去，现在还在取证阶段，上法庭还早！”

秃头男人这意思…我也懒得再去想，就这么盯着他，等着答案。

“我想想啊，昨天，前天，应该是大前天晚上吧，我当时看完电视已经十一点过，后来一直没睡着，应该超过了十二点，方向嘛，分不太清，应该就是我们现在这里。”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来、来再抽支烟。”

秃头男人推迟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满意的笑起来。

“医生，医生，你还是帮老头子做手术嘛，都三天了，为什么还不给我们做手术，老头子痛得厉害，求你们了。”

秃头男人处已经没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刚准备找理由离开阳台，走廊里突然闹起来，秃顶男人比我还快，起身就站了进去。

走廊里有一个医生被一老人拽着衣服不放，要医生帮她的老伴动手术，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医院就知道骗钱，都进医院好几天还不肯动手术。

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被拽住的医生是郑超，脸色也不太好，似乎急着想走，不太愿意多解释。

“医生，我求求你了，　老头子喊痛，整夜整夜的喊痛。”

“老人家，我都解释多少遍了，你老伴手上还有别的伤，时间没到动手术有危险，举个例子，油都没熟，就倒菜下锅，你说这菜能不能好吃，你儿子都没什么意见，你在这里着急也没用，好了，我还有手术，先这样。”

郑超走了，老太太一个劲儿抹泪，关于此事不予评价，我的目的也不在此，趁着郑超还没有走远，得找他谈谈。

“嘿嘿，乔诚，我就知道你会在这边电梯！”

刚准备追上去，身后电梯开了，夏晓晓从里面冲出来，一脸兴奋。

“怎么，夏同学有发现？不过你先等一等，我现在要去找郑超聊聊！”

“对对对，郑医生，我也要去，走吧！”

盯了盯夏晓晓，想着老大的脑子被驴踢了，找这么一个毫无经验的刚毕业新手，要么就是老大无法拒绝的关系户，这样一个怪胎小组里，怎么就能出现这样的花痴。

郑超的确很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去了手术室，听别的医生说郑超还有几台手术等着，今天想见到他恐怕得很晚，医生特殊工作性质，警察办案也不能过多打搅，而且现在也不仅郑超一个地方需要摸排，可以暂时放一放。

夏晓晓带回来信息很简单也有些令人费解，　当夜八楼骨科十二点钟左右的确停过电，但因为是晚上的原因，电工两个多小时才到场处理。

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张晓慧去买夜宵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八楼停电有两小时，这对不上啊？

抬头看了看走廊里的红色时间牌，时间差错到底出在哪儿，真还闹鬼了？

“不对，夏晓晓，还是张晓慧的问题，有没有查到张晓慧的档案？”

“骆军正在查，应该快了。”

“你和骆军很熟？”

“不熟，刚周队长说他是电脑高手，我就让他查呗，咱们是一个小组，大家都得出力，对了，一会儿艾姐还会过来，说是协助你。”

“额！那走吧，我们还得去见一个人。”

电梯里，夏晓晓的电话响了，断断续续喂好久没见她听明白，出电梯后，才知道是艾文丽在找我们，来得够快的。

远远看到艾文丽过来，依旧一身休闲装，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啧啧。

“还以为真是神探，原来是色狼，口水都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