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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 亚斯提公爵(1 / 2)



我的母亲是个怪人。



在这个贞操观念逆转的世界,她严格锻炼我这个男人,教导我以剑与枪为主的武术。



如果只是指导统治与经营领地就算了。



身为领主的她有必要让我学会这些,这个部分还能理解。



因为将来我会迎娶一名贵族,妻子会代替我自称波利多罗卿,而我则负责扶持她。



但是为什么要学习武术与战术呢?



在我十五岁时,发现来自村里的男性骑士只有一人,知道男人基本上不会上战场时不禁有所疑问。



只是我在稍微懂事的少年时期便想起前世的记忆──原本就认为贵族的长男学习这些技能很正常,因此也从未对母亲提问。



波利多罗领的男女比是男性三十名对上女性两百七十名的异常状况。



面对理所当然的一夫多妻制,我完全没有「这个世界真是蠢毙了」的偏见。



「你们几个刚才说了什么?对我指指点点还无所谓,但是竟敢侮辱我的母亲。」



我大步走向花园圆桌。



两名侍童似乎没想过我会靠过来,吓得洒出杯中茶水。



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失禁而弄湿裤裆,两个人站起来开始找借口。



「我、我没有这么说。」



再度重申,我的母亲异于常人。



父亲在年轻时便死于肺病,因此从贵族亲戚到领地里的村长,周遭众人都建议她找个新男人,然而她全部加以拒绝。



她未能孕育长女,取而代之的是澈底教导我武术与战术。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大概也是费尽心力吧。



母亲也是身体虚弱,大概是自认难以再度怀孕生女吧。



又或者她是真心深爱逝世的父亲。



强撑着不时卧床的身体,教导我成为领主所需的一切,因此在生下我的二十年后──



年纪轻轻三十五岁便过世了。



骨瘦如柴地死了。



现在的我能够理解。



「你刚才侮辱了吾母吗?」



母亲想将她知道的一切留给我。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正因如此,在短暂的期间──我从婴孩长大成人的这段期间,打算将一切留给我。



当时的我只是把母亲当成怪人。



虽然我从十五岁起就代替卧床不起的母亲参军。



我不晓得这点程度的事算不算尽了孝道。



不,想必根本不算吧。



直到母亲过世之后,我这才发现。



即便我是个从地球转生至此的异世界人。



对我来说。



「吾母、祖先、领民、土地,你侮辱了波利多罗的一切吧?」



自从我懂事的五岁起,母亲便将活在这个世界上所需的一切,不惜削减自己的性命也要全部交给我。



「宰了你们喔?」



她是无可替代的母亲。



对我的侮辱还无所谓。



我也知道在王国当中,像我这种高大魁梧的粗犷男性不符审美观。



对于天生其貌不扬的丑男的轻蔑,还能够听过就算了。



但是唯独对母亲的侮辱无法原谅。



我抓住离我较近的男子衣领,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我、我们可是第一王女顾问亚斯提公爵的关系者!明知如此──」



这样啊这样啊。



所以你们才敢说我这个第二王女顾问的坏话吗?



仗着自己的背景,就觉得灾祸绝对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吗?



──真是不长眼的家伙。



「那又怎么样?」



我把食指插进男子的鼻孔。



「快、快住手啊。我、我道歉──」



太迟了。



我的食指直直戳进鼻孔里,几乎整根手指都插了进去。



男子发出彷佛人格崩坏的惨叫──不,是咆哮声。



「什么嘛,原来你也能发出一点也不柔弱的粗野声音嘛。」



我露出邪恶的笑容。



深入鼻孔的手指甚至触及男子的喉头。



我将染血的食指拔出男子的鼻孔。



男子发出沉重的声音倒地,口中不停吐出殷红的泡沫。



首先解决一个人。



我用手帕擦拭食指上的血迹,将视线投向另一个人。



「别想逃喔。」



不过看样子他也逃不掉。



另一个男子跌坐在地,同时大小便失禁。



大概是吓得腿软了吧。



「真是的,真是无可救药的男人。」



我不打算要了他们的命。



但不能轻易原谅。



就感情上来说,原因在于母亲。



但在对外关系──这牵涉到贵族的颜面。



我,法斯特•冯•波利多罗肩负领地的一切名誉。



一旦遭到侮辱,绝不能善罢甘休。



就算对方是──



「你在做什么!」



领地规模与兵力都比波利多罗领大上数十倍的公爵大人。



在战场上听过数百次的耳熟声音让我回过头。



「原来是亚斯提公爵。今天可好啊?」



「现在差劲透顶。」



亚斯提公爵。



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的顾问。



领民人数高达数万,紧急时能够立刻动员的常备军人数也逼近五百。



光论常备军力就已经超过我的领民人数。



不过──



「我就直截了当问了,波利多罗卿。这两名男性──我派来王宫担任侍童的两人做了什么事吗?」



「侮辱了吾母、祖先、领民,以及波利多罗的一切。竟敢说我是因为前代不孕才捡回来的维廉多夫孤儿。」



亚斯提公爵闭上嘴巴。



亚斯提公爵从走廊来到庭院,对着瘫坐在地,任凭小便横流的男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