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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神山白长陵(1 / 2)

260:神山白长陵

秋葵与小青龙自然都为之一惊,她没有轻举妄动,是小青龙道:“青禹去看看!”

他飞身出去没多久,便飞了回来,秋葵忙问:“谁来了?”

“赵銮,他带着上次那个阴阳谷的风月深还有一大群江州武官前来!”

秋葵脸色大变,若她是以肉身在此还好说,今夜她是来送卫忠义走的,是以魂体现身,虽然没死,也与鬼差不多,这江州的武将一个个阳刚气烈,若是一下涌来,难免对她有所损伤。

“这赵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必未安好心,应是冲我来的!”

小青龙劝道:“江州王的魂一时半刻也出不来,你先走,青禹帮你拖着!”

她也觉得唯有这般,所以魂往屋外走,可是她到门口时,却突然被何物阻挡在了里面,根本出不去!

这片刻,赵銮已带着人到屋外的阶前了,卫临渊本在房中,听到外头阵仗大,大步而出。

“太子殿下,仁善王已去了!”这是二夫的声音,他有意拦在前面,不让赵銮带人擅自进屋。

赵銮也十分心机,当着众武将的面,一闻卫忠义已死,瞬间就大哭了起来,伤心道:“仁善王啊,小王来晚了呀,连你最后面都没见着——”

卫临渊站在门后,因父亲的死十分难过,而见赵銮如此闯入,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愤怒之色,强作大度之态。

秋葵将他身上的隐忍看得清清楚楚,只难过于此时竟不能陪在他身边,做得最坚实的后盾。

风月深大喊道:“仁善王向来身子刚健,如何会说没就没了?此事必有蹊跷!”

赵銮则一脸关心的问:“以风先生所见,蹊跷出在何处?”

风月深目光扫向屋中,他虽未见到秋葵,却能一眼洞悉在其中的阴气,他当即危言耸听道:“恐有妖邪之物害了王爷呐!”

众武将一听,顿时面色大变,他们也觉得仁善王这走得突然,十分不能接受。

司马沿立即追问道:“你此言当真?”

风月深毅然回答:“风某以我阴阳谷之名保证,此时在仁善王的屋中,那妖邪便被困在里面!!”

小青龙一听,小声与秋葵道:“看来卫忠义身上的名堂是这赵太子动是手,他们料定今夜你会前来,故意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不用小青龙说,秋葵也已猜到。

看来赵銮比她想得还要不简单,竟在下面阴府也有耳目,不然如何能提前知道她今晚会来拘卫忠义的魂?

必是下面阴府的谁将她今晚来拘魂的消息提前走漏给赵太子,这才让他有机可乘。

小青龙这时想起一件事,故意提到:“几日前,赵銮来看过卫忠义,青禹当时在房梁上,被那只白猫扰了,看来便是那时他让白猫来支开我,以此对卫忠义下手,这才导致他此时魂不能离体。”

现在秋葵出不去,外头又被围了,情况十分焦灼。

赵銮问道:“此害王爷的妖邪是何方妖孽,风先生可有办法对付她?”

风月深大言不惭道:“这妖邪可不一般,但今晚这里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赵銮义愤填膺说:“你若能收拾了这妖邪为仁善王报仇,小王必有重赏!”

风月深当即领命,持着他的法剑向前,不过卫临渊却挡在了门前。

卫临渊满面忧伤,强烈压制着痛苦时双目充血,看得人好生心疼,他冷声说:“这里是我卫王府,里头躺着的是我父王,何来妖邪?”

世子挡了卢,风月深也不敢硬闯,他双手抱着法剑好语气劝道:“仁善王这般走了,我们都不好受,世子殿下的心情风某更是理解,正因为此,才不能让那害死王爷的妖邪逃了,还请世子殿下让开,待我将那妖邪捉拿,告慰王爷在天之灵!”

卫临渊任然如门神一般站在那方没动,他切齿道:“休在我王府危言耸听,就算真有妖邪,也轮不到你这厮在屋前指手画脚,滚开!”

风月深好歹是阴阳谷首列阴阳师,被当众斥责自然难看,但因了对方身份尊贵,才未有下一步动作。

司马沿早就受赵銮施梦蛊惑,对此深信不疑,他出声以命令的口气道:“临渊,不得无礼,风先生是前来帮忙的!”

卫临渊目光微微一抬,看向站在院中这位他无比敬仰的师父,自从他回来江州以后,师父多番阻扰,如今他父亲才刚离世断气,师父还伙同这一群人前来,扬言说他府中有妖邪要搅得鸡犬不宁,他心头很是失望,他少有违逆师父的时候,但今夜骨子里的固执作祟,脚下一步也不肯移!

他说:“师父,临渊需不需要帮忙,临渊最是清楚,还轮不到这些三流术士到我江州王府中撒野!”

“哐——”音落,他将腰间那把宝剑抽出,剑光刺眼。

见此,秋葵心头也猜到,看来哥哥并非早无准备,不然也不会在夜里守着卫忠义最后一程时随身带剑,他一定是早就清楚今夜赵銮那头可能会趁机搞事。

龙青禹与她猜想的差不多,他说:“这几日你卫兄日夜守着王爷,他们两父子在屋里说话,青禹不便打听,想来,这卫世子应该早就知道卫忠义是因何而死!”

秋葵心中有个猜想,却因眼下的局势无法去深究。

“王府卫何在?”卫临渊大声问道。

瞬时,左右的院门之中涌出来身穿重甲的王府卫,一个个严兵铁面,不容挑衅。

赵太子带来的人也不少,不过这些皆是江州的武将,按理说全是卫家的将,不过是因为司马沿在此,他们根本没想到,本是来为王爷之死寻找真相的,却被卫世子给挡住了!

“临渊,你这是作甚?”司马沿明显有些生气,老脸十分难看。

“我父王的寝卧,谁今日敢妄踏一步——”他挥剑一削,旁边的一扇门便飞出去半截,砸在风月深面前。

赵銮并不因为卫临渊此举而生气,他微微一笑,当着众人面问:“世子殿下,为何这般抗拒旁人进入?难道王爷之死,另有隐情?”

他这话一出口,院中众武将都是一惊,暗自私语道:“王爷走得突然,我们觉得蹊跷也是应当,世子殿下却挡在此,举止实在有些反常。”

卫临渊一听,忍不住冷笑,他持着剑跨出门槛,一身坦荡的道:“太子殿下此言莫非是说,我卫临渊害死了我父王?”

“哎——小王可未曾这般说过,是世子自己说的!”

卫临渊问道:“我与我父王的情分这里的人,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晓?太子从天都逃来,但这儿终归还是江州,你们是江州的兵,还是天都的兵?”

这些武将倒是全对卫家忠心耿耿,立即齐声回答:“我们自然是江州的兵,卫家的兵!”

“那今夜,我卫临渊在此,恳求众位jiang军,让我父王安安静静的走这最后一段,休再让有心之人利用他之死,将我卫府闹得乌烟瘴气,如此,我如何能面对我父王的在天之灵?”明知赵銮心思不单纯,试图将他引到风尖浪口,他本该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但他决不能容忍他人在此撒野,即便他会被人口笔!

武将听他此言,从前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有人说:“我相信世子,王爷走了,世子绝对是这世间最难受的人,王爷在天之灵,也绝不想见到这些!”

但也有人持相反的意见,他说:“王爷这场病来得突然,说走就走了,我们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世子却连王爷的卧房都不准我们踏入,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反常!”

“是啊!”

司马沿也清楚,自己的徒儿是忌惮太子,他虽近来与太子多有走动,但他之心却一直是对卫家效忠的,不过是因为被太子施梦,而对一些事深信不疑罢了,所以他站出来公正道:“这里皆是我江州的栋梁,许多也是仁善王的至交老友,大家对仁善王的突然病逝不能接受,想查清楚死因在情理之中,但我们如此多人闯入王爷生前寝卧实在有违章法,与礼也不合,世子与王爷感情深厚,他拦着自是应该,这样,老朽带人进去看看,若是真有何不妥,必定将此查得清清楚楚!临渊,如何?”

他这般中立的态度,也确实让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卫临渊让出身后的本说:“师父是我父王的生死之交,他临终前,本也应请您前来的。”

司马沿带着他带来的一位白胡子老头进去,卫临渊多了个心眼,问道:“这位老翁从前未见过,是谁人?”

司马沿介绍道:“此乃神山白长陵白道长!”

卫临渊有些戒备的说:“神山的道长?我怎生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