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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破阵简单(1 / 2)


“去找别人?”

听着拜月宗内传出来的话,颜之清身子都气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关州与月州之间,起码十几万里路,便是太白宗主,也无法将她直接送到拜月宗山门前来,而只是送到了月州边缘,她不知道宗主为何谴自己来请拜月宗的人破阵,但她知道此行的重要性,更知道在自己出来求援的这段时间里,方师弟还正在地火阵中倍受煎熬,于是她摧动了自己的急速腾云,大把大把的补气丹吃着,只为了早一点赶到拜月宗来请人。

为了赶路,她几乎透支了自己的法力,赶到了拜月宗山前时,脸色都已苍白,胸中积郁,似乎有热烈的血气都要喷将出来,但却没想到,拜月宗守山弟子听了自己代表仙盟过来传的话,却连允许自己进山门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轻巧巧的扔了一句话,便要打发了自己……

颜之清这等性格,都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心间的火气。

宗主说过,只让她过来问一句,问完便走,可是事关方贵,事关北域胜负之战,颜之清还是按捺不住,多问了一句:“事关北域生死命运,事关……太白宗弟子颜之清,奉仙盟长老之命,前来请拜月宗的前辈去相助破阵,些许绵薄之力,拜月宗都不肯……相助?”

这一句话,她用尽了全力,使劲将声音传到了拜月宗里面去。

“些许绵薄之力?”

拜月宗山峰深处,响起了一声哂笑,淡然道:“或许仙盟真觉得元辰子布下的十门鬼神阵不过如此,只需些许绵薄之力便可以破掉吧,此话倒也不错,但既是绵薄之力,那又何须我拜月宗出去现丑,任何阵势,都有一个极限,世间有无敌的人,却没有无敌的阵势,反正如今的仙盟,也是人多势大,干脆平推过去便可以了,不必找我们这些拜月宗的老头子!”

“平推过去……”

性情温惋的颜之清,也听出了这话里的调侃之意,气的几乎要吐出血来。

若是可以平推过去,仙盟又何必耗尽心血去破阵,方师弟又何必会陷在地火阵中?

不肯平推过去,不就是为了避免大肆伤亡,为了北域?

正因为不愿出现太大伤亡,毁了北域的根基,坏了仙军的斗志,所以仙盟才选择了破阵,也正是为了破阵,自家方师弟才陷入了阵中,可到了这时候,这些有能力破阵的人,居然一个个躲在了一边,冷眼旁观,非但不肯上手帮忙,还要在这时候说些风凉话来听么?

颜之清第一次感觉动了真怒,甚至想要大闹拜月宗。

可是她想起了宗主的话……

……

……

“太长老,如今北域势大,南海帝尊不出,尊府并无胜算,有传言帝尊大人是被东土、南疆、西荒几方的高人钳制住了,所以无法过问人间事,如此算来,仙盟还是赢面居多,到了这时候,我拜月宗争夺功劳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这次关州的鬼神阵,正是我们机会啊……”

而在颜之清的话回荡在拜月宗内时,太长老的洞府前,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事关重大,哪怕是明知太上长老修为高深,他们也不得不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事干北域命运,我拜月宗该出手时,自然也会出手!”

那洞府之中,拜月宗的太上长老声音幽幽传将出来,带了些冷淡傲意:“只不过,我拜月宗终究不是那等任由人呼来喝去的小宗小派,仙盟想让我们出手破阵,总该有些诚意才是,随随便便只来了一位小弟子,便要召我等前去效力,我拜月宗在别人眼里,又成了什么?”

其他长老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又有些忐忑的问:“那他们如何相请,我们才……”

“起码要息家的息烛,或是古通老怪,甚至是那赵真湖自己……”

洞府里面的声音幽幽响起:“最不济,也得是萧剑渊这个与他们同样名列仙盟长老与北域七圣的人过来请,才算是给了我拜月宗些许的尊重,尔等作好准备,若是他们来了,你们可以答应,只是告诉他们,老夫在闭关,起码也要在七天之后,才可以动身,赶赴关州!”

洞府外的诸长老闻言皆懵了:“七天,那岂不是……”

洞府里面,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声音阴瘆瘆的响起:“老夫可以帮仙盟破去一二阵,免得被天下人小觑了我拜月宗的阵道,可是让我救那小天魔?呵呵,当初老夫的亲传弟子神翎孩儿被杀时,怎么没有人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也需要用到我拜月宗的阵道来着?”

众长老顿时恍然,心里也有了数。

拜月宗自是可以出手的,不过总要时机合适了才行。

想让拜月宗救那个小天魔,就别想了,还得要仙盟给予拜月宗足够的尊重……

或许,该将这些话,换个说法,让那太白宗弟子明白,回去传话才好!

他们心里正想着,准备命人过去向那太白宗小弟子吩咐一番时,忽见那守山弟子急急赶了过来,满面的古怪,禀报道:“那太白宗弟子居然连句口音都没有等到,就自走了……”

“什么?”

洞府之前,众长老瞬间脸色古怪。

这太白宗来的是个傻子么?

居然只是冒冒失失过来问了两句话,然后就一言不发的走了?

你只派一个弟子过来,本就已经甚是无礼,但这个弟子话也没说几句,便又走了……

这可不仅仅是无礼了,根本就是胡闹嘛……

“她……走了?”

也就在众长老皆又气又好笑时,洞府之中,忽然响起了太上长老颤抖的声音。

守山弟子没想到太上长老亲自询问自己,忙道:“是,听了太长老的传音,便转身走了!”

那洞府里的太上长老急急道:“没留下什么话吗?”

守山弟子神色古怪:“完……完全没有,就只是问过那句话,便走了!”

洞府里沉默了良久,那位太上长老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声音里竟然有着无尽的忧色,甚至是隐约的恐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