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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6)(1 / 2)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确更适合他的计划安排了。

  对面一直在忙活,但是这倒不需要楚源亲自插手,他走过来敲了敲简溯家的门,而后开口道:小溯,开门。

  楚源站了一会儿,没人开门之后,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这件事情我可以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是你先开门。

  里面的人依旧不为所动,楚源的唇角略微下压,好一会儿后他才缓声道:你总不希望你家老爷子看到我们又住的这么近吧?

  门唰的一声拉开了,楚源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简溯,他苍白的脸上难掩怒色,虽然手段不太光明,但这的确是这几个小时以来,他第一次在简溯的脸上看到了漠然以外的神情,他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会再去找你家老爷子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简溯问道。

  在你家的门上记录下我的指纹。楚源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我可以解释,不管怎么样,你总得听完我的解释再做其他决定。

  简溯站在门口许久,而后目光落在了楚源的手机上,他道:你是真的卑鄙。

  楚源的指纹最后如愿的输入进了门的系统里,简溯转身回了屋子,楚源便跟了进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烟上,其实他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下意识皱眉:你这车祸才出院不到半年,医生不是建议你不要继续抽烟了吗?

  这你都知道啊。简溯语气平淡道:我找死行不行?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楚源颇为头疼:听一下医生的话,把烟戒了吧。

  简溯看着楚源去了厨房,将剩下的粥都收拾起来倒了,锅碗瓢勺放到了洗碗机里,他这神情动作一如半年前照片尚未曝出的时候那般,让简溯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他顿了顿之后,忽然说道:玩够了吗?这次你有想要干什么了?

  厨房里收拾东西的楚源身子微微一僵,他将东西放下,走到简溯身边,半蹲下身子看着他:我说了,我会补充你的,我们重新开始,我和简家已经解决了,你哥也结婚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所以是因为我哥结婚了,你就又来找我了?简溯笑了一下:楚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起身往楼上走去,本来吃完晚饭就该吃药的,但是被楚源这么一耽搁,药的时间又推移了一些,他心口有些慌,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简溯,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你也和家里出柜了,我们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不如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在一起。楚源看着简溯:这样不好吗?

  简溯只觉得一口气仿佛抵在了他的心口,他有些喘不上气,心头涌起一股焦躁:我哥结婚,所以你来找我,你把我当成什么?还是说这次,你要把我作为报复我哥的工具?

  楚源的手微微一僵,那一瞬间简溯只觉得心脏处传来一股酸疼,他控制不住的弯下了腰,扶着楼梯才能勉强站着。

  楚源察觉到了简溯的异样,他立刻伸手扶住了对方:你怎么了?

  简溯脸色几乎惨白,他靠着楼梯,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他没有心脏病,但是此刻却心疼的像是即将死去,那股酸疼几乎浸透了他的骨头,要将他的骨骼一寸寸碾碎。

  简溯,简溯?你怎么了?楚源感觉到简溯的身子在发抖,他立刻将人半抱着,简溯坐在了楼梯上,一直低着头,楚源见他死死攥着衣襟,便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就想把简溯拽起来,可简溯却甩开了他的手,他仰着头看向楚源,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就是胃不舒服而已,随便你吧,随便你。

  楚源说不出这有什么不对劲,但他看到简溯这模样的时候,心头下意识的警觉起来,他跟在简溯身后,看着简溯扶着栏杆上了楼,直到关上了他自己卧室的门。

  楚源站在外面,他低声道;我没有要把你作为报复简宇的工具,我是真的要跟你重新开始,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重新来一次?难道你舍得不要我了吗?

  简溯听着楚源的话,他坐在地上,靠着床边,锋利的刀片紧贴着他的手臂,绷带落在旁边,上面站着血迹,刀片轻轻摁下去,一点一点往下拉扯,蜿蜒的鲜血顺着手背往下滴落,他曲着一条腿,手臂随意搭在了膝盖上,一手开启了一瓶酒,刚刚划破他手臂的就是易拉罐上的铁片。

  他手随意垂着,鲜血就随着指尖落在了地上,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

  他俊俏苍白的面容近乎淡漠,仿佛痛的并不是他,近乎自虐一般的行为让他有了发泄的快感,他看了眼地上已经汇聚起来的一滩鲜血,唇角微微勾起,无声的笑了一下,眉宇之间都带着一丝雀跃,他再次抬起手,那锋利的刀口便对准了他的脖颈,只要轻轻一划

  朝哥!333的声音将谢朝的思绪骤然拉了回来,他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后背冒出了冷汗。

  手臂处还在往外流血,伤口长而且深,血流的有些多了,谢朝嘴唇略微苍白,他起身找了纱布,沾上了止血药后便摁在了伤口处。

  他求死的愿望太强了。333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谢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伤口,血有些难止住,没一会儿纱布便被鲜血浸透,他只能换一块,外面的楚源见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一时之间也觉得不对劲,他敲了敲门:小溯?开门,你开门。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安。

  最后楚源将门一脚踹开之后,刚一进来便闻到了血腥味,他脸色骤然变了,房间里没有开灯,非常安静,只有阳台处传来窗帘被风吹起的声音,在外面灯光的微光之中,楚源全身血液几乎凝固,他看到简溯坐在地板上,他靠着床,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只手夹着烟,烟头明明灭灭,楚源将灯打开了,看到简溯露出了的手臂上满是伤痕,鲜血顺着最新的那条伤口往下淌,地上已经汇聚了一滩,纱布就被扔在旁边,上面都沾满了鲜血。

  你疯了吗!楚源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他半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简溯的伤口:你不知道疼的吗?怎么回事

  简溯微微仰着头,他靠着床,目光却越过楚源,看向了阳台处。

  伤口太深了,我们去医院消毒,然后包扎。楚源刚一说完,抬头看向简溯的时候,手却停顿住了,他心头的不安逐渐扩大:简溯?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回答我一句。

  简溯一直看着外面,就在楚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低低应了一声。

  我们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楚源说道。

  他目光落在了简溯的伤口上,手臂的伤口交叉错横,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他眼尖的看到简溯手腕处一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长了新肉,但是能看得出当初这道伤口割的有多深,楚源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并不知道这半年以来简溯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是累了。简溯声音嘶哑,他微微笑了一声:你走吧,我有点困了。

  简溯越是这样,楚源心里越是有些发毛,他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

  最后他也没能把简溯带去医院,简溯不肯去,他也怕刺激到了简溯,只得将简溯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哄着他躺回了床上,而后便躲到了房间外面打电话给助理,他道:去调查一下,这半年以来,简溯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从精神,或者心理方面去调查,尽快给我回复。